假期（小破车）(2/6)

“……其实，”Harry不由得眉目微垂，似乎很为接来要脱的话而到难为，犹豫良久才终于袒心迹，“其实我一直都想给你画一幅画，Del。”

“但是…我要怎么？换件衣服吗？”

“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过，”男友被她这不必要的张惹得哑然失笑，忍不住抬手上她柔的颊边，指端仍残留着方才那杯冰余的丝丝凉意，“你还没吃东西。”

而Harry却抬对上她愕然的目光，十足定地朝她，结微动。

但面对她的积极鼓励，男友的脸上却几分不知于什么原因的迟疑。

她觉得他一定是在同自己开玩笑，此刻着厚重黑圈、随便穿了件宽大睡裙的自己作为创作对象恐怕过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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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双邃眸中刚刚燃的光亮又于顷刻间消失殆尽，她只到鼻有些微微发酸。不知从何时开始，对过往的自责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习惯，即使他并没有错什么。

“我答应你要好好休息，所以给自己放了一天假，”Harry由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有意无意地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另外，我想多时间和你在一起。”

也许，他认为这样便能不再失去——那是他最恐惧的事。

Del走到唱片机旁，伸手转动旋钮以将音量增大到正常程度。而后满意地转回，虚

“你知的，我父亲以前不喜我画画，”他侧微扬，但这浅笑中却夹杂着些许无奈，“很久没拿起那些画笔，甚至都有生疏了。”

“继续画去吧，Harry，”Del反握住他的大手，笑盈盈地牵着对方又向画板靠近两步，“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画。”

尽她反复调自己依然没有到饥饿，但最终还是拗不过Harry的烈建议，只好象征地吃了些麦片作为所谓的早饭。

Delilah满脸不可置信：“……现在吗？”

“……我明天就去找擅这方面的医生，”而Harry并没有察觉对方此刻的繁心绪，开将她尚未完整表达来的安拦断，又执起她的手以自己温的掌心包裹住，“我保证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毕竟彼时的他同所有人一样，都完全无法预料到意外的发生；更何况，造成那场可怕意外的始作俑者也并不是他，而是……

“所以，你今天没有去工作吗？”她抓时间，即刻半挑着眉向他发问。

尽Del信自己的状况还没有严重到Harry认为的程度，但还是立刻不假思索地表示同意——也许这样能令他不那么自责，而且也能自然而然地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Delilah脱而地自嗔着，言罢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在不经意间将话题引回了原。

话音未落，Harry将另一只手中的杯放在侧桌旁，引得杯与冰块碰撞不易察觉的清脆响动。

Delilah抬眸回望着他，只到心泛起一阵酸楚。她知男友还在为导致自己受伤的那场意外而到疚，可这一切本不应该归咎于他。

“……我真应该早起床的。”

好吧，毕竟今天是他难得的假期。

她想让他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父亲那般不愿理解和支持他的好。而且她并没有说谎，自己的确很喜看他画画。

“不，这都没关系，Del，”他再次面惭，眉间浮起的笑意霎时淡了去，手上的力又加重了些，“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真的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的况。”

是的，思绪至此她才幡然发觉——远不止时时刻刻困扰着他的仇恨、与自卑，其实他一切痛苦的源都来自于同一个人，那个他向来最、也最想成为的人。

Delilah于是压抑着鼻酸，朝男友绽放一个还算明媚的笑颜，又一次将话题岔开：“我很久都没看到你画画了，Harry。”

逐渐被的自责取而代之，“如果当时我没有执意要带你去那里……”

“Harry，我认为你并不需要……”

“我喜看你画画。”她见状如是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