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上）(3/3)

lah额贴着的车窗玻璃竟毫无预兆地开始震动起来，一声不知由来的响也随之而至。而就在她刚刚惊慌地抬起向前望去时，前排的计程车司机已发惊呼：

“天呐，那是什么？”

隔着正被暴雨冲刷着的挡风玻璃，她看到远的东河上正泛起一阵诡异的红光。很快，原本漆黑如墨的半个夜空便已被映成橘红，许多诸如金属碎片之类的东西在空中漂浮，像是在被源源不断地附到那光中心……

司机先生片刻之前的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是的，她很清楚那是什么——而与此同时，她现在也已经能够肯定，他确实骗了自己。

即使这里离东河还有很一段距离，但如此恐怖的异象还是令街上行人动起来，路上的车辆也纷纷在不远的路调转方向。

“抱歉小，”司机先生转过来望着她，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我想我可能没办法继续载你往前走了。”

伴着司机的连连歉，她匆忙了车，冒着暴雨跑到人行横上，成为这条街上屈指可数的、逆着人群方向疾步前的行人之一。

Del逐渐加快脚步，只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在随之更加猛烈地收缩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已完全被淋成落汤——她本顾不上前这场冷雨，她只恨不能即刻飞回那座总是沉沉的宅邸，即刻站在Harry面前。

所以在终于到达目的地、终于看到层那盏黄的灯正亮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周都在因寒冷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Delilah裹上那件并不那么厚实且已透的大衣，径直穿过静谧的园式院。这样的景并非初次，但这回却并没有撑着伞的Bernard走在她旁。

而将要迈上门的几层台阶时，她竟到一阵尖锐的痛忽然蔓延开来。于是随即失掉平衡，再加上地面的雨助势，她就那么狼狈地摔倒在门。

好在Del及时用双手了缓冲，才令本就疼痛的只是轻磕了一石阶。她了个呼，支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而后顾不得大衣上沾满的泥垢，踉踉跄跄地走漆黑的大厅。

她本记不起自己究竟是怎样电梯、数字的，只记得在那慌的一分钟时间里，她的前仿佛只有在院里看到的那抹黑夜里格外突的黄灯光——她知他此刻一定就在那里，却完全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一如上次。

Delilah几乎是跑电梯门的，可这一次她并没有先闻其声，似乎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声和杂的脚步声在整座建筑里织回。

她的脑海中即刻萌生最坏的猜测，接着又开始传来阵痛。

直到她跑过走廊的拐角，才绝望地发觉这预极有可能是准确的——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未喝完的半杯威士忌、台的门完全敞开着，而大厅里空无一人。

Del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起来，她拖着步继续向前走去，脚却骤然响起一阵嘎吱作响的声音。她垂细细看去，才发觉那是…类似于镜碎片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