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4/5)

中老家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孔并未现在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她本以为会很晚归来的那人。

Harry将双手在黑大衣的袋里，缓慢地从未开灯的走廊拐角走来。她注意到他的视线似乎在她的上停留了几秒，停脚步后又透过她望了一那面落地镜，脸竟奇平静。

“……我以为你会很晚回来。”她有些局促地开打破沉默。

“我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因为我不知该怎样去面对你，”言及此，他毫无预兆地哑然失笑，嘴角扬起的弧度里却透着几分苦涩，“可是，我很好奇你会怎么面对我。”

Del地了气，挪动脚步向他走过去，正待开时却被他打断：

“老实说，当我站在这里看到你的脸时，倒不觉得有多么难面对——果然又是这个令人熟悉的无辜的表，你竟然直到现在还在伪装。不得不说，我很敬服你的表演能力。”

Harry就这样站在原地不不慢地控诉着，语调依然如方才那般缓和，只是侧那淡淡笑意已添上些许嘲讽，半挑着眉继续补充着：“知吗？你比MaryJane更适合个演员。毕竟你能让我被你骗过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甘之如饴地选择相信你。”

“Harry，我真的能够受到你现在所受到的，相信我。但我也真的希望你能够冷静来一会儿，我会陪着你一起寻找真相，”Delilah站定在他面前，以她自认为最能现诚挚的神同他对视，”听我说，我们可以认真梳理这糟糟的一切，然后听听Peter的解释，用真实发生过的事来拼凑真相。”

他却只是麻木地俯首望着她，好像丝毫没有被她的字句所打动，只是波平静地沉默着。而她仍然不肯放弃，继续从事的另一个角度试图说服他：“Otto差毁掉这座城市，还有，你知不知他那晚绑架了MJ？你应该冷静来，Harry，不能再让那样危险的错误产生了……”

言罢，Del才终于从他邃的双眸里看到一抹近似于动容的波澜。但这微小的涟漪转瞬即逝，他目光中的冷漠与偏执再次占了上风。

他半挑着眉，语气里竟带着自嘲意味：“真希望你在欺骗我之前，也能为我考虑这么多，DelilahLindsay。”

“……所以，难你不明白吗？为什么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Harry冷笑着垂同她视线相，似乎已对同她到疲倦与无奈，“因为我不想再听到谎言。”

在这样的距离，她能很清晰地受到对方衣上因刚刚到室而沾染着的丝丝寒意，与他话语里夹杂着的冰冷气息一同侵染她心。

但对方片刻前神中闪过的些许柔绪还是令Del到有机可乘，抬手轻轻握住他的小臂：“……我知，或许你不愿意再相信我。但你完全可以当作信任我最后一次，Harry，等我们一起找到真相后……”

Delilah清了清嗓，十分不自然地停顿了片刻，只因她意识到自己接来的话不免有些…难以宣之于。

她迫自己了个呼，似乎定了某决心：“……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分开。”

“我们可以各自重新开始。”她补充着，同时给了他一个相当僵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