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无用的回忆(2/2)

如果你走在泥沼中，唯一的路是往更更幽暗的底，那你会不会为了求生去抓这一丝机会？——这是反抗军时会问的话，其实电羊自己都不知自己会怎么回答。

这片海的度无穷大，沉是没有尽的。

此门者了断希望。

我真的不明白啊。

我将化刻耳柏洛斯。

他愣愣地看着冷的天板，睁到天亮。

为何这个世界如此扭曲？

没有发现一切的安排都只会导向悲剧。

我真的没有发现吗？

为何这个世界如此扭曲。

我不明白啊。

大约是人生的前几年已经透支了这辈所有的快乐，剩的只有血腥和乏味，还有无尽的罪恶。

履历被刻在了公民ID，他之后不可能应聘与政府有关的工作，也无法让政府通过天赋给他安排工作，毕竟杀人是严重的德缺陷，有这样缺陷的人不适合任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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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还如此想要活着啊？！

不再笑，也不再说话，哪怕吃着沉月海带来的糖时也是一脸憔悴，她甚至有时候会呕，把胃里为数不多的东西混合着胃酸都呕来。

安静到电羊能听见压抑着的痛哭。

电羊为了不让被发现，主动去纠察队自首，说自己杀了父亲。那边的警员对杀人事件早已麻木，再加上电羊还未成年，最后只把他关了一个月禁闭就放了来。

不求回报地救了他两次的人。

电羊加反抗军后，就像是在海中沉，压把他的肋骨都得啪啪作响，他越忍耐越陷，这时候会发现不仅压大得不过气，就连光线都被海吞噬。

前途未卜的电羊拖着沉重的回到房——因为失去了父亲的经济来源，他也将付不起这个月的存在税——回到了空空的房。

贵族间如履薄冰互相倾轧，平民间尔虞我诈破血。

他咽着血泪前行，直到遇见了这个再次了他生活的人。

上帝已死，我正地狱。

打开吧。

电羊疯了般找到沉月海，对方的状态也糟糕透了，之前他不说话也许只是觉得沉默更让人放松，现在则像是怕一张嘴就吐来。不过不知为何突然觉醒了能力。

沉月海说，等电羊回来时的尸也会发臭，所以他替电羊火化了她。

“此门者了断希望”是《神曲》里写在地狱之门上的话。

此门者满手血腥。

没有哭，只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

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厌恶到让人作呕。

嗯。空空的。没有了。只剩了早已发烂发臭的父亲的尸。

沉月海说，他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也无法接受弟弟杀了父亲，所以自杀了。

那天晚上很安静。非常安静。

再一次听着的哀嚎和痛哭而彻夜无眠时，电羊床来到了厨房。他打开了那罐糖，用小火慢慢地、耐心地加，等糖完全化，可能是劣等品吧，化后的糖动异常的好，他拿着金属容，一步一步，来到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