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皇家最后一位公主出嫁,嫁的是世代贵胄的盛家,整个都城都因这天大的喜事活跃了起来。皇帝龙心大喜,一连免了七天的宵禁,更是命人将都城的官道都布置上喜色,全城的路皆铺上红色地毯,公主的花轿绕着都城走了一圈,可谓是百里红妆也不为过了。盛雨霁内心与这片喜庆天各一方,他困在了囚苦的牢笼里,得知连敬重的父亲和哥哥都对婚事十分赞同,他便觉得是被抛弃了,被这个家族放置在了维稳的位置,连着他的志向,也被抛弃了。
浑浑噩噩走完了仪式,公主坐在新房里面等驸马,盛雨霁则在外间应付前来贺喜的人。已经有陪嫁的宫女将公主繁复的嫁衣脱下,她只穿着较为舒适的里衣,盖着盖头,低头瞧着一本刚刚崔嬷嬷临走时留给她的书卷,上面皆是一些近日修习的房事的要领。用词却比崔嬷嬷平时说的更为下流大胆,刺激得她身下泌出了些许黏腻。这就是崔嬷嬷的法子,她发现公主自幼饱读诗书,尤喜诗文,比起春宫图,这些文字更能挑起公主的欲念。
等到大臣放过盛雨霁的时候,已经接近夜深了,饶是将军酒量再好,心中苦闷也挨不过狠灌,步履都有些不稳了。进到新房,就有宫女迎上来帮他脱掉外袍,倒好了交杯酒,便退了出去。
盛雨霁拿着金秤砣挑开新娘的红盖头,才第一次仔细打量公主的模样。虽然已经碧玉年华,看起来却还是如豆蔻般娇美单纯,嫩白的肌肤在嫁衣的映衬下犹如上好的白瓷,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恋,一点红唇就像初春枝头第一朵桃花。
公主从驸马进房的时候,便开始紧张了。这是她自己选中的男人,是她满心满心的欢喜,她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告诉他。可当盖头掀开的那一刻,她有些犹豫了。
没有欢喜,她看到驸马眼中,有惊艳,有醉意,还有许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唯独没有的——是欢喜。
“公主,喝交杯酒吧。”
“将军,你可以叫我田月,是我的闺名。我也可以喊你的名字吗?”
“公主想叫臣什么都可以,只是若是让旁人听见臣喊公主闺名,怕是要参上一本臣大不敬之罪。”
古田月是想过盛雨霁或者没有那么喜爱自己,但却从未料到他竟然可以冷漠疏离至此,仿佛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眼中有些湿意。公主虽然在深宫中长大,被层层保护,不懂人情世故,但就像懵懂的小兽,对于人的情感是有直观感知的。
“将军是不是,有,意中人。莫非是对这段赐婚不满意?”她实在没有忍住,问到。
“公主莫说笑了,你我是圣上赐婚,臣岂会有半分不满意,请公主莫要多想,喝交杯酒吧,别误了吉时。”
什么圣上赐婚啊,明明是她自己求来的呀。
公主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只得闷闷地喝下交杯酒。
“咳咳咳咳!”不知是谁准备的,交杯酒竟是最烈的上好白日青,醇香混着辛辣灌进喉咙,这哪儿是公主能受得了的。剩了半口的酒液全吐在胸前。盛雨霁赶紧帮公主顺气,这一靠近,就被清甜的馨香裹住了,还带着一点点的酒香味。他站在床边,正好能看见公主里衣里头的春光。桃色的荷花肚兜都裹不住两颗乳儿,从两边露出一些雪白,被酒液沾湿的里衣贴在胸脯上,勾勒出饱满的浑圆。
盛雨霁一下收回了手:“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臣在书房还有些事务……”
“你不和我行房吗?”细白柔夷紧紧拽住他的手腕,打断他的说辞:“嬷嬷说了,夫妻都是要行房的,你想要新婚第一天就抛下我一个人吗?”咳出泪水的眼睛汪汪地看着他,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讶异于她的大胆,盛雨霁一时间想不出话。
“不过没关系,嬷嬷说了,再过一会儿,你一定会同我行房的!”
“什么?公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古田月下巴指了指交杯酒,“嬷嬷在里头放了对男人好的东西,她说你要是愿意的话,那正好助兴,要是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办法选择。”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本该如此。盛雨霁瞪大了双眼,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就像一只没有感情的牲畜一样被摆弄,不仅婚姻和人生被摆弄,就连这房中秘事,也成了被控制的一件。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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