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 第24节(2/3)

许盼夏安静地听妈妈念叨，后半截，在视频里，许颜还洋溢地见了爷爷，一一个“爸”“妈”，把两个人也哄得心怒放。

叶迦澜晃晃手上的药膏和棉签：“冻疮膏。”

床啊……

叶迦澜低声问：“睡了吗？”

房间中的气温度尚可，许盼夏穿着一件衣，里面是件贴的袖棉t。许颜的通话背景是室外，看起来像个小公园，依稀能看到人造假山和灯，许盼夏认不是哪里，问了几句——

叶迦澜安静听父亲教训，镜净，还没，手一顿，侧脸看，看到穿着拖鞋的许盼夏。她一双脚踩在绒绒拖鞋中，宽松，遮挡得严严实实，只从隙中瞧见一抹浅浅粉白。

许盼夏一一回答。

客厅电视开着，还是那个台，播放着抗日时期背景的剧，声音糟糟一团，嘈杂不清。谁也没有心思看电视，拿着壶浇养得两盆绿油油的绿萝，叶光晨和爷爷在象棋，叶迦澜在打扫卫生，他有轻微的迫症，已经将桌来回了三遍。

“阿姨没和我说，”叶迦澜说，“也是我不对，这边不如家里面和，你肯定受不了——坐，我帮你药。”

从早上开始，许盼夏脚趾上曾经被冻伤的地方就开始发。

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过了半小时才回来，外面又飘了细细碎碎的小雪，他拎了一袋零回来，发梢被雪沾，镜上也蒙了一层白雾。

视频通话早就已经结束，许盼夏拿着手机上楼、打算回卧室睡觉，回望，叶迦澜摘了镜，正低着镜片，叶光晨惊异地问他：“大晚上跑去就为了买这些东西啊？咱们家里有吃的，明天再……”

许颜说：“那边冷吗？我听你叶叔叔说家里面也有气，可能没统一供。我也不知什么况，你那脚啊，平时得注意，我听医生说了，这一年冻了，往后几年都容易冻，你得勤药膏……”

许盼夏一双脚窘迫地安放在拖鞋中，脚趾都张到连冻伤的也察觉不到：“……我自己来吧。”

不等许盼夏说话，她又打断：“对了，今年你的脚还吗？买药了吗？”

刚躺没多久，卧室间的帘又被人敲了敲。

许盼夏坐起。

许盼夏吓了一，立刻调低音量，小声说：“没事，早好了。”

“没。”

正开着视频呢，许盼夏转，看不到叶迦澜了。

旁侧打扫卫生的叶迦澜停动作，侧回望。

许盼夏穿拖鞋床，蹭蹭蹭快步过去，一掀帘，抬看见叶迦澜。

“搭在我上，”叶迦澜说，“我睛近视，看不清。”

“不如两个人方便，”叶迦澜的睛透过镜片注视她，“听话。”

许盼夏愣了愣。

叶迦澜屈膝，半跪在她面前，示意她将脚挪过一些——

不知为什么，许盼夏很难拒绝叶迦澜提的一些要求。这个卧室很简陋，平时没有人睡，也没有什么椅，唯一可供坐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哎呀呀，”许颜说，“你太久没来了，这边都不认得了？”

尽辈们说了有事直接开，但许盼夏不好意思拿这小事去劳烦他们，只想着等明天白天自己再去药店里买冻疮药。吃完饭后，许颜也终于打来视频电话，她穿得很厚，裹得严严实实，一帽，只一发，笑盈盈地问许盼夏，在这里生活的还适应吗？爷爷和叶叔叔、迦澜哥哥对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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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她庆幸自己刚才掀开门帘时将衣被中，遮挡得严严实实。

木质床柜上摆放的闹钟，每一秒都有着轻微的滴答声。许盼夏张回看，确认自己的被没有凌，也没有将其他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上面……

饶是如此，在坐在床上时，许盼夏的心仍颠簸到像机中噼里啪啦裂开的爆米。

许盼夏缩了缩脚，加快步伐回了自己房间。

灯光亮着，两个房间，一个棉帘，一撩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