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假。对于走读生的影响倒还不算大,住校生不行,忽然变成一个月只能回一次家,因而经常有隔一周去找老师请一天半假的,回家住一晚。
班主任批这个假条批得极为吝啬,极少会同意通过,动辄谆谆教导:“都二了,也该收收心了我的小祖宗们,看今年考分数线了没?和你们说句实话,咱们这学生是一年比一年多,大学再扩招,那些好学校能多招几个……”
许盼夏满脑都被了此类说辞,她自己有时候也糊涂了,觉似乎考就一考定生死,过则生,不过则灰暗一生。试卷写了一张又一张,每周期待作文课——一般语文老师会允许她们自己阅读一些喜的杂志,摘抄,还有育课,大分是课外自由活动,跑跑步,聊聊天,打打球,或者偷偷溜超市去买些东西填填肚,都在育老师的允许范围。
每当有课外活动、且育老师没有“生病”的育课时,许盼夏都会和同桌江予黎一块儿去超市里买些好看的笔芯、笔和笔记本,在烤机前挑选一个烤到裂开的香烤,顺去堂买一张乎乎、撒着芝麻葱的三角饼,一边吃一边抬,看碧空万里的天空。
开班会时,玩板摔到的那个同学被班主任举例说明,他皱眉:“学校中再三声明,不允许玩这危险的运动。看咱们班的张同学,现在都没办法来上课,一旦受伤,得落多少课程?打打篮球也是,在固定的篮球场地里打,学校给你们圈来就是说明只能在那一块儿打……”
学校有两个篮球场,一个旧的,预备拆了羽球场,另一个新的刚建好,了围栏。学校里打篮球的人多,新篮球场地不够用,一些人会跑去旧篮球场打球。许盼夏就见过叶迦澜几次在即将拆毁的那个场地和人打。
不过,篮球砸到张同学的那天,叶迦澜刚好不在。
等校园里的银杏树叶渐渐黄透、铺满一地的时候,许颜也回来了。
她瘦了很多,也黑了些,发剪得很短,有像“学生”,刚刚盖住耳朵。许盼夏见到她,惊呆了:“妈?”
那天是大周末,叶迦澜也在家里,他接过许颜手里的行李箱:“阿姨好。”
许颜大笑,向许盼夏亲密地伸手:“快,让妈妈抱抱!怎么瘦了呢我的夏夏?”
许盼夏冲到她怀里,呜呜不停:“妈!”
晚上母女俩在一个卧室里睡,许颜亲密地着女儿的胳膊,又抱了抱她,给她看自己这些天走过的路和照片。她独自去了大西北,从甘肃发,穿过青海去新疆,又绕回西藏,最后乘飞机飞回来。许盼夏睁大睛,听妈妈讲她一路见闻,依赖地贴靠着她的胳膊,小声问:“那你还去吗?”
“去,”许颜停顿片刻,“天这不是要冷了?我打算去云南。”
许盼夏不吭声,把往她怀里埋:“我舍不得。”
“傻孩,”许颜摸着她的后脑勺,“妈妈总不能陪你一辈,是不是?”
那么那么多的大理,许盼夏当然知。
好在许颜最终拗不过许盼夏,答应多住一周,以及,等她放寒假了,就回来好好陪她。
许盼夏这才重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