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劫数难逃(2/3)

贩鲛人沉默了一会，笑了：“嗨，我今日是来卖货的，没带这么多现钱，不过我的落脚地便在西港附近，不如你随我去取？”

“唉，命啊，都是命啊。”

笼中有一团蜷缩的黑影，楚曦划亮火折照去，当即愣住。

他话音刚落，货箱上盖的黑布便被揭来――

那哪是货箱，分明是个兽笼！

“那是何？”

那贩鲛人回在后箱中取一来，竟是个人大小的螺，楚曦蹙起眉，正奇怪此有何稀罕，就听见一声喟然叹。

“非也，非也。”人面螺眯起双，“似人非人，似妖非妖，乃上古一滴泪所化也。他执念甚，公，你需好好化解，循循诱导，将其引正途，方能避免一场灭世浩劫。”

那叹竟是从螺里传，径直他耳，在他脑中回。

“你等等。”

“你听见什么没有？”楚曦扭，见昆鹏摇了摇。

“公曦，你命中有劫啊。”

“这劫数乃你命中注定，将如影随形伴你左右。”

“倒是坐地起价。”楚曦如此腹诽，却已动了心，有小鲛在边，鲛绡怕是不缺的，但这人面螺却可遇不可求。正想着，贩鲛人已站起来，拍了拍后一个货箱：“若你不想要，我还有其他的。“

“已经到来，正在你后呢，公。”

这冥市中人非盗即匪，不敢光明正大的卖货，都是因以前过杀人越货一类的勾当，谁知他落脚地是不是贼窟，他傻了才去。楚曦摇摇：“我没什么时间，你带了多少钱，我便与你换多少，或若你有什么好通的值钱货，我也能与你以易。”

鳞鳞光自火光里闪现来，勾一鱼尾，鲜血淋漓，鳞片残缺得只余七七八八，惨不忍睹。鱼尾以上连接着的女人躯，更是瘦骨嶙峋，一团杂草似的发间，一对漆黑的孔。

贩鲛人目光贪婪：“嘿嘿，你手上有多少鲛绡，这螺便值几何。”

楚曦：“哦？”

楚曦奇：“如影随形？我这劫数……是个人不成？”

楚曦意识地扫了一船尾，便见小鲛正探探脑地往他这窥望。

楚曦满腹疑问：“这劫数何时到来？”

听这人面螺竟直呼他名讳，楚曦更是骨悚然。他曾听闻这人面螺乃是海中最古老的生灵，能未卜先知，凡是它的预言，无一不应验，不听劝告者场往往悔恨莫及，且世上之事，上到天界及黄泉，它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堪称万事通，亦能看穿人的前世今生，故而在海中能引领迷途的亡灵往生。

楚曦压低声音：“这么多，不止一尺了，怎么说也值万金。我不要元宝，要金叶。”

人面螺突然又开：“公，接来有危险，快些离开！”

黯然失，如麻布遇上了丝绸。那贩鲛人自是双发亮，啧啧称奇，双手探了过来。听声音，他已是上了年龄，一双手却莹白如玉，想来是因经常清洗鲛绡的缘故。这一摸，他便不释手了：“这鲛绡，怎么卖？”

贩鲛人略一思忖：“二位若是要海，倒有一能派上用场。“

“贵客，这人面螺如何？听见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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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余光又见螺中黑影蠕动，仔细一看，只见那碗大的螺中，竟探了一张惨白苍老的人脸！

楚曦回过神来，贩鲛人已把螺盖住，他便问：“这螺值几何？”

这形好不诡异，楚曦背脊一阵发凉，冒一层冷汗来。

他定了定神：“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