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痴心难改(2/2)

楚曦依言伸手，便见灵湫在他掌心比划了几，依稀是个楔形文，只有一个字，像是个“溟”字，心中又生那虚实不定的微妙之来。灵湫一字写完，手指还在他掌心，竟是有些发颤。

楚曦笑着反问：“莫非就是那个什么，拯救苍生的北溟神君？”

这艘客船上少说也有几百人，这会儿却竟然异常安静。理说他们在船上船的飞，闹这么大的动静，整艘船早该炸开了锅，就练方才他们去斗汐之时，也没见船上有什么围观之人。

他摸了摸沧渊的耳朵，哄：“不怕了，啊，妖怪被打跑了。”

昆鹏没理睬，仍是走到了他面前，上打量了他一番，又横眉怒目地瞥了沧渊一，言又止，未免这两活宝又掐起架来，楚曦牢了沧渊：“昆鹏，给我瞧瞧你胳膊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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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乃是海中溺亡者的怨念所化的妖怪，但凡活都易被其蛊惑，我见你那鱼神有异，恐怕已被汐影响，说不定，就附在它上。你需在它上刺个符咒，将汐的邪力镇住。”

“公！”

“一小伤，公不必费心。”

“什么符咒？”

“怎么了？”楚曦掩上门，心生一丝不详。

——吓坏了这是。

上检查了一圈，发现除了尾鳍的红面积更大了些，没有哪儿受伤，才放心来。抬遇上一双充血的眸，又吓了一。

柔柔的手，四两拨千斤似的在他心尖那条毒虫上一，便又让它暂时缩回了心底。

一句话得堪比铁钉，把楚曦碰了个无言以对。这时，怀里沧渊不满地挣了挣，蹼爪在他背上挠，他只好先把他抱回了房，灵湫也跟了来，将丹朱放到榻上，喂了粒丹药与他服。

此时天已暗，船上灯火通明，楚曦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见沧渊凝视着他，毫无回应，楚曦心里咯噔一：完了，傻了！

“伸手。”

灵湫立刻负手背：“溟……为海神之名，可镇住海中邪魅，你用锐刺在它上便可。”

灵湫冷哼一声，拂袖走了开  。

楚曦蹙眉：“怎么？”

楚曦松了气，垂眸在海面上寻找灵湫的影，但见他从漩涡中捞另一个影，纵飞到甲板上，怀里抱的正是那绯衣少年丹朱，看样是溺了，一动不动地缩在他怀里，人事不省。

再看那海面上，漩涡已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漫天的飞蛤也不见了，只是风浪依然很大，推着船极速前近。

“你那鱼……有不对劲。”

“沧渊，还认得我吗？”

楚曦扭过，见昆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鲜血染红了半边胳膊，看上去很是狼狈。他喝：“昆鹏，你先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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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抬，目光扫过他侧脸，发现他睫亦在微微的抖，盯着那个字，整个人怔了似的，不禁疑惑：“你怎么了？”

怎么回事，谁都不给他好脸？

打从昨夜起，这艘船就似乎变成了一艘鬼船。

沧渊耳朵抖了抖，闭的齿里迸俩字：“师…父。”

还好，还认人。

剑刃不平不稳地落在甲板上，楚曦甫一站直，便觉发被拽得生疼，可怀里小家伙拧在他上瑟瑟发抖，他又不忍把他拽开，只得挥剑小心割断了那几缕。手起剑落，沧渊便浑一震，楚曦差以为自己割到了他的爪，掰开细看，又发觉没有。

楚曦费了好大劲才把沧渊从上扒来，桶里，一回眸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灵湫的目光，他盯着沧渊的尾，神有些异样：“楚曦，你跟我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