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梅不动声地瞧了正襟危坐的老太君,试图打着圆场:“阿越昨晚回得晚,肯定累坏了。”
“不了,回去吧!”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响亮的“阿嫲”就揪住了每个人的耳朵,随即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见一西装革履的邝越,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痞笑,大摇大摆地从楼上走来。
“奉劝你少拿那哄骗你的那些女友们的低劣手段来对付我!”
“新愉快,嫲嫲!祝您健康,笑常开。”
“啧啧啧~您要这么讲,那我实在是比窦娥还要冤屈!”邝越放开了老太太,立时收起了一贯懒散的作风,整个人登时变得正派起来。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正月一日至叁日是帮佣休假的日,这几天的餐饮重担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家中第二女主人的肩上。
活了70载有余的老人对于邝家的孙后代的教育方面,虽不至于推崇“底孝,黄荆条好人”的古训,却也十分衷于在里面挑骨。想要得到老太太的一句由衷夸赞,无论是当面的还是背后的,其难度分分钟可及难于上青天的“蜀之难”了。
“家!我们还玩不玩啊?”隔老远,苑小珑就朝她猛烈招手。
“没个正行~”邝夫人抬手拍打他的手背,原本正经端庄的姿态略略放松,神也不再过于严肃刻板。
“阿嫲,祝您这朵永葆青、永不凋零的邝氏一枝在新的一年里,越越漂亮。”说着,他还张开修的双臂从背后揽住。
“老豆、梅姨、铭哥,新年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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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衰仔人呢?”
“阿铭若是能够时常回来看望我这个老太婆,这愿望实现起来就容易多了。”乐呵的老妇人笑得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照例给他递过一个又大又厚的利是封,又循例说上几句寄予希冀的话。
“我再一次严正声明:我对待过去的每一任往对象都是认真且专一的!另外,在每一段正儿八经的一对一恋关系中,我从未和任何第叁人保持不正当……”话至此,邝越甚至还举手“发誓”状以力证清白。
邝老夫人生于家风严谨的书香门第之家。
“妈!阿铭还在呢!求您抬贵手行不行?再说了,我邝东来行得正站得稳,在这地球上,和我有着直系血亲关系的从到尾只有上了邝家本的邝越一人。”面有愠怒的老邝就差拍着脯对天起誓了。
“新年快乐。”谭铭淡淡地回应一句。
当然,谭铭是个例外。
“知了知了!就你那陈芝麻烂谷的破事儿就没必要再拿到台面上来说了,毕竟也称不上光彩不是?”邝东来豪不客气地打断儿未完的话语,“时候不早了,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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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线,苑姈已经没了赏烟的兴致。手里攥着的那仙女早已燃烬,只剩一条细的黑灰铁丝,烧焦的微弯着,似一朵耷拉着脑袋的、被扯光了的玫瑰梗。
“哼!”老太太颇为不屑地轻哼,“上梁不正梁歪!邝越那副德行,简直就和他老年轻时一模一样。”
“还在床上赖着呢!”邝东来意识地扫了空的旋转木楼梯,扭过慢悠悠地代边的二婚妻,“不等了,开餐吧!”
同学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