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航站楼,刺骨的寒风就席卷全身。苑姈无比庆幸在飞机着陆前半小时就先贴上了两片暖宝宝。
出租车停在跟前,俩人先后上了车。李默朝前座的司机报了个地址,但却不是他俩要下榻的酒店名。
“天气冷,先去吃点儿热乎的东西。”他把卸下来的背包放在座位中间,开口解释道。
“嗯。”她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因为飞机餐的分量太少,她的确没吃饱。
约莫过了20分钟,的士司机把客人送到了一家门面不大却干净的小食店。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一落座,李默就周到询问,苑姈摆了摆手。
“没有的话,就照着他们的招牌菜单来一遍?”
“我没问题,不过也别点太多了,免得吃不完浪费。”
“好!那就来两份板浦凉粉,热吃;小鱼煎饼、灌云大糕,再加一个葱爆海蛏吧!谢谢。”
服务生一面口头重复一面用笔勾选,确认后就连同菜单本一并带走了。
等餐间隙,他俩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你看起来好像很熟悉这里,常来吗?”苑姈环顾四周,发现这个钟数店内的顾客不多。
“来过一次,也是出差。”李默说着,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你应该很少外出公干吧?”
“这是第二回,上一次是元旦,跟着吴老师去的山东青岛。”
……
一顿宵夜下来,原本尴尬又陌生的男女相处起来总算相对自在了些。
“从此地到酒店大概一公里,我们走路回去?就当是散步了。”李默站下一个台阶提议道。
“行!”苑姈并非娇生惯养之人,爽快地一口应答着。
连云港,地处淮河以北,地理上来讲属于北方城市。可同时它又恰恰临海而居,在气候上而言更偏南方。
冬日晚上十点半以后的街道,行人稀少,车辆亦屈指可数。俩人并排走在绿化带边上的小道,黯淡冷清的月光懒散地投射着两道黑乎乎的身影,偶尔沉默之时,只有拉杆箱的轮子滚动发出的沉闷“轱辘”声。
“我帮你推吧!”李默不动声色地绕到了苑姈的另一边,又出其不意地从她的手中拽过那只庞大的行李箱。
“不用的,李工,我自己可……”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没事儿,举手之劳。”昏暗中,李默侧过脸对着苑姈笑了笑,“哦对,叫我Herman就行了!”
当她还在斟酌他话里的意思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在公司,其他同事都是这么喊我的。”
“行,那我也叫你Herman。”
“你呢?你有没有英文名?”
她摇了摇头,“我不跟外贸单,所以用不着英文名。”
李默一直帮苑姈把拖箱送到了房间门口,笑着和她道了晚安就进了隔壁的单间。如果是换作任意一个对象,他今晚所有的言行举止,她都会合情合理地解释为是一个涵养良好的男性礼貌且恰当的绅士行为。只是这人换成了李默,就令她感到迷惑了。
方才在饭馆,果腹驱寒的食物入了口,加上暖宝宝的作用,苑姈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动作自然又态度亲昵地递过两张面纸来,笑言:“大冷天的,怎么还能吃出汗来?”
“谢谢!”她接过纸巾,淡然一笑。
平常的李默,除了必须的工作交流能做到不厌其烦之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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