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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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的话比往日要多,也不再避他,絮絮叨叨地讲了些在廷里的旧事。讲起关于萍儿与云瀛的事时,她又泫然泣。
云舒一直未现。
云舒红着脸,被她哄着叫了一声“表”,把闵雁倾叫得喜笑颜开的。
修弥担心云舒,私里对小嫣千叮咛万嘱咐,直听得小嫣耳朵都要起茧。
此此景,修弥难自禁,将她拥怀中,她竟也毫不反抗。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低低地啜泣。
闵雁倾不待云舒回应,又说了许多话,说她这表弟从小就可怜,父亲漠不关心,母亲又早早去世,好不容易继承了家里的产业,寻到了合意的妻,云舒这临时反悔,可真真儿地伤透了他的心。
不多时,云舒便被她哄得转悲为喜,谈起婚事时,双颊上有了些将为人妇的羞赧。
他们约了第二日在符河边,放河灯那见面。
“闵公,遥想我这前半声,全都是谎言和笑话……我母后欺我瞒我,父皇也由着母后教我那些劳什的女四书,只盼着你往后莫要再骗我。”
“你或多或少也听过了,符城的这闵府是几个月前刚置来的,这是因着我这表弟家乡不在符城,一直寄住我家,几个月前才自行来自立门。我本家是皇商,你不需担心这几个丝织厂的销路,往后你只需跟着于……修弥表弟好好过日,再生几个小娃娃,安安稳稳的,这一辈呀,也就过去了。”
修弥怕云舒去得早,连晚膳都未用,便与羊在符河边上候着。
至夜,有人放起了烟,烟火垂落如星,照得夜空亮如白日。千门如昼,桂华瓦,男男女女嬉笑游冶,又有锣鼓喧天,钿车罗帕,一派闹非凡。
倾继续安抚:“虽说我这表弟是个双亲都不在了的可怜人,可我家是在朝堂上有门的,若是以后谁敢用你的份来为难你,来找我这个表就是。”
“我不会骗你,”修弥察觉到腹的火,担心惊了她,便只抱了一就放开她,“我的心意你也明白,倒是你……就这样回刘府,可以吗?”
修弥起将云舒送回刘府。
他从游人如织等到灯火阑珊,直至更重,直至东方将白。
她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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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弥在一边听着,佩服得五投地。哄女人这回事,还是表在行。
闵雁倾本便是袖善舞之人,这一通讲话,又恰好打消了云舒心中的疑虑。
“我无碍的,统共待在刘府,也就一个月了。”云舒微微摇,接了修弥递来的手帕,拭净脸上的泪。
两个女人讲完了话,闵雁倾送了云舒个漂亮的金镯,权当是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