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时间线回到现在了）(2/2)

她问得糊，刘蒙自然是明白她要问什么。

她仿佛是刚刚认识这个人一般。

云舒游移不定，刘甲与刘乙低声谈了几句，便要辞行，谁知他刚转，便有一金吾卫亮了刀把他拦住。

“陛提前回来了。”金吾卫。

真是……稀奇——

算时间，云舒迁居行也不过几个月，隔了那冗梦境，再来看时，却有了是人非的慨，仿佛真是许多年都没有回了一般。

他回来得太早了。

淮河大堤……

云舒默默地凝视着他。

孰对孰错，谁能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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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扇雕龙画凤的御书房大门现在面前时，云舒的后背都透了。

云舒不知该如何跟刘蒙解释，只能定定地看着他。

都城的军队都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只要皇帝一回来，所有的人都只会听皇帝一人调令，前的金吾卫就是铁证。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此时已是申时三刻，日偏斜，云舒随金吾卫缓行，终于想到刘蒙的疏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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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皆反对，陛一意孤行，将政令传往军中……现在的堤岸，约莫已经毁了吧。这场地动，或许是上天之怒。”

她知门后面站着谁，她甚至能闻到他衣袂的熏香，可她的脚步却停驻在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刘蒙多派了两个会武功的侍跟着她，一个叫刘甲，一个叫刘乙，这两人都是刘蒙的儿。

他垂，敛了眉目，帮云舒穿上外衫，再抬首时，才说：“早在先前，燕国大军就在淮河对岸驻守，不知何日会渡河……陛召集众官员议事，吾辈无能，均无破敌之法……陛说，夏日汛多，可召一批人手，在汛时将淮河河堤毁坏，以淹敌军军。

“淮河一带乃中原粮仓，麦苗现如今刚好见青。河堤去年加固已耗费百万白银，若是毁了堤，燕军之急固然是破了……可淹了田，不知多少百姓会离失所，今年冬季粮价定然飞涨，中原百姓不知该如何过冬。

云舒打断他：“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这个岌岌可危的王朝，换一个皇帝又有什么用？

这河堤年年修，年年淹，纵使无人破坏，照样会淹没良田。她记得前两世也淹了田，若是修弥所说的去，淹了燕军，反倒算是淹对了。

连澹台皇族都从不关心这些了，一个太监反倒心起天大事。

她乘坐辇轿一路前行，目之所及，许多室的瓦片被震落，楼宇倒并未变形，一路上都是行匆匆的人。

此此景，倒真有些近乡怯的意味。

不过百步路，云舒的后背已沁薄汗。

可实际上呢？正是因为皇帝不在，他们才能这样。

“殿可需乘辇轿？”跟随她的金吾卫见她脚步虚浮，伸手虚扶了她一把。

前世的恨、今生的纠缠，早就绕成一团麻，剪不断理还。

行至御书房附近，有大批金吾卫值守此。

云舒哑了声。

云舒告诉他自己去随看看，其他地方有无受灾。

这是一个玩权术的太监该心的事？

“新帝不仁……”

刘蒙举人，受过刑，不在哪一世，哪一朝，都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太监成为了天近臣。

“不必。”云舒看他一，只觉这侍卫宽鼻阔耳，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金吾卫是皇城守卫，理来说并不应中……还是说，他们是来救灾的？来得这样快？

盛夏暑气重，连来的风也是的。

“为什么是我？”在刘蒙替她宽衣时，云舒问了来。

大军在宗政将军手里，可如今他远在前线战场，远解不了近渴，若谋逆之事败，他们这些人怕是要尸骨无存。

黎民百姓，社稷苍生。

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都城地动，刘蒙能矫传皇令召集皇亲卫，宗政衍能找来各位大臣议事。

都城地动，他仍变不惊，那么……他为何会想废了晋宁帝？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陛？”云舒讶然，“他此时不应当是在五台山么？”

刘蒙让侍女门在外的空地上支起了帐，搬来桌椅，等着众人议事。

“陛请公主御书房一叙。”那金吾卫。

她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她还未想清楚应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