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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我现在没有还手之力……”
修弥咳了一声,涣散的目光凝了回来。
他停顿了很久,蓄着力气,又继续:“你将刀来,对准我的左……用力地刺去……”
说到这里,他揽着她的腰,又充满恶意地了一腰,将将要退她的再钉了回去。
修弥的笑容令她心惊,苍白的脸,鲜红的,仿如活了几百年的魅。
云舒捂住嘴,拼命地摇。
“若你不手,以后,你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阿姊。
恍惚间,又好像听见了修弥的呼声。
他注视着云舒,宛若好女的面孔上扯着绽开一个笑。
“阿姊,你为何要哭?”他笑得有些得意,“原来我死了,你竟会为我泪么?”
少年帝王的面容上全是悲哀,如同一绝望的、濒死的野兽,在吐他最后的遗言。
“阿姊,你没有杀过人,我可以教你。”
“你为何要……我至此。”为何要我手刃昔日的人。
窗外的飞虹也跟着消失了。
“脸上沾了血可不好看呐。”他说。
她的,她的恨,她的念,她的罪恶。
修弥咬着牙,竭力地将她的手拉开,用衣袖着她脸上的血和泪。
火光映着他的脸,他的脸陷在半明半暗中,看不分明。
动作轻柔,目光脉脉,像是一个女郎望着她的人。
她抬眸看他,看见他涣散的目光。
她不敢再听他的话,捂住耳朵,他虚弱的声音却仍旧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
原来你的心也会痛啊。
杀死我。
云舒意识到,往后余生她都会在这样的悔恨中度过。
云舒腰上的桎梏松开了,她意识地要离开这方寸之地,却见修弥抬起的手缓缓落在了她的上。
云舒失了方寸,伏在他的上,又惊又惧。
她手上沾了血,这样一来,便满脸都是刺目的红。
“找好准,不要再刺错了……那样,会很疼……”
“你力气小,又失了准,那匕首不过扎我的里。”
“我们不应走到这一步的。”我只恨我没有饮母后的那杯鸩酒,没有死在破的那一日。
黑夜正如拉开的一张幕布,徐徐地笼罩了来。
“不要有来世了,这段孽缘便在今生结束吧。”
他竟还活着。
“一件事持了三辈,就算知这是错的……我也只能继续错去。我早就告诉过你。事到如今,我已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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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成为她的梦魇,日日夜夜纠缠着她,不得解脱。
原来你也是有心的。
他的睛牢牢盯着她,脸上也没了装的笑。
半晌,她抬手,帮他理了理歪掉的发冠,又将他的几缕碎发拢他的耳后。
他抚摸着她凌的青丝,一又一。
一时之间,云舒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完这些,修弥的手无力地垂,仅余膛还在微微地起伏着。
云舒从他的怀中退了去,刚一落地,脚便了,像一朵被大雨浇透的芍药那样萎靡于地。
或是,救赎我。
太终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