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瀛听完大怒,他站起来,一脚踹倒了屏风。
云瀛说,萍儿又怀了,害喜得厉害,闻到腥味儿就吐,只想吃酸的,连带着他也吃不好睡不好的。
云舒送了客,想对云瀛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来。
“皇兄……你知萍儿的世么?”她还是这样问了来。
云瀛懵了懵,还未理解她中的意思:“怎会?”
她澹台云舒,只是一个被抛弃了的牺牲品。
云舒的脑一阵眩。
或许不止是他,连父皇也知。
“妹妹,你要知……我不是不帮你,我知之后也去找过他……可他给我看了两封信……是燕国的皇帝的,盖了印,还有燕国的那个什么公主的信……
他一说起央央,她就想起玲珑。
她本就动不得他。
“他对我……肖想已久。想方设法地夺了本属于你的储君位置,又使法让父皇去修佛……他害了外公和谷嬷嬷。”
云舒看着他的两团乌青,也很惊讶。
云舒:“你既知萍儿的世……”
“传太医过来。”她吩咐。
云舒垂了目。
云瀛在夜赶来,见到云舒这副尊容,吓了一大。
“他怎么敢?”云瀛嫌不够解气,还摔碎了几个瓷瓶,又腰间的佩剑,要去找修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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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劝他的,”云瀛安抚,“你若是不想见他,来我贤王府上小住一段时日也成……央央她无法无天的,看你这姑姑能不能镇得住他。”
人端来的是熬得烂的糜,了凉菜,云舒一闻到那味便吐了个天翻地覆。
央央到跑,跑到宗政衍的兽园里差给老虎咬了,还说她怎么都不肯读书,一天到晚只知耍枪剑,气跑了好几个夫——这小丫最近要上天,要是不依她,她就绝,他和萍儿都不了。
云舒面带微笑地听他讲起家常事,心中只觉酸涩。
她觉得荒谬。
他说起自己的事,滔滔不绝讲了很大一堆。
过了会儿,他四看了看,才问:“你是如何得知的?是……谷嬷嬷跟你讲的?”
“你这是?”他又惊又怒。
他发完了,最终又把腰间的佩剑收了回去,重新坐回椅上,慢慢地说:“他跟我说,他会好好待你的。”
云瀛走后,云舒腹中饥饿,便让人在小厨房里些夜宵来。
讲完这句话后,她愣住了。
原来他早就知了,他什么都知。
“这家伙竟是燕帝的侄!我们漆国到现在还没有灭国,少不了他从中周旋……你又不是不知,那些战场上的军士,各个都是酒饭袋,哪有人家燕国的兵壮……”
外的人听见动静,又被吩咐了不许来,便在殿外跪了乌泱泱的一大片。
萍儿害喜,只想吃酸的。
云瀛震在当地。
她本想问云瀛,他想不想杀了晋宁帝,把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夺回来,可现怕是不成。
而她自己的月信……也约莫半月没来了。
说,陛得了急病,不知怎的,非要回苍岚里面住,还叫人守着,不许别人去探望——苍岚偏殿都被震塌了,这能住人么。
片刻后,她拂开衣袖,一截皓腕,轻轻:“我若说,我这上的伤,都是修弥的呢?”
云舒本以为他要说他怎敢杀了母后和外公。
云瀛:“我是后来才知萍儿是我的妹妹的……那时候,我以为她已经死了。可现她既然还活着,我更是不能让她一人孤孤单单地落在外了……”
“我想吃些酸的……梅,或者杏,反正酸的就行。”
可云瀛说的却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他怎敢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