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说这是我们同罪】(2/2)

这样的话语让他念丛生。

云舒用一个响亮的掌回答了他。

他想了一会儿才知萍儿是谁，心里还在盘算着，若是个男胎，需得提防贤王对皇位产生想法。

“那也算是报应，”只听她用一漂浮不定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你我二人的报应。”

唾濡她的指尖，正如她无法控制的。

“阿姊，孩不会有事的，你信我。”

于是他俯贴耳，倾在云舒的肚上去听，胎儿又动了一。

谁知他这一安，云舒反倒发了疯似的厮打他。

澹台修弥的心神都被她这笑容攫住了。

修弥抬时，才发现她在哭。

君弱而臣，危也。

澹台修弥握住她的手，住她因而不再纤细的手指。

“这是好事，”修弥抬袖为她泪，轻言细语地哄她，“是男儿还是女儿？若是女儿，再封个公主也可以。”

刘蒙和宗政衍这二人，才能与野心兼，需得恩威并施才能牵住他们的缰绳，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她在他耳边歇斯底里地尖叫，用手指抓他的手臂，划血痕：“那万一我也生死胎怎么办！”

“你不也是疯吗？阿姊。”

云舒来的时候回来越多。便是连修弥也能受到她的焦灼，他便以此来推测朝堂上的动静。

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难以纾解的念，想要箍住她的手对她用。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她笑。

“疯。”她说。

“今日午，萍儿早产了。”云舒。

“当年，父皇怀疑皇兄不是他的孩，差派人毒死他，拿药的女和何老太妃有龃龉，差栽赃到老太妃上，还好后来母后发觉了……那封手书和血石印鉴，就是那时候父皇留给我的。

最后的商议结局是一半拨去修堤，一半重修室，不够的，公主和摄政王都从自己的私库匀一些，他们都不知自己被臣摆了一，还觉得自己大公无私怀天。

云舒挣了一会儿便不再动了，他撩开她衣衫的时候，却碰到她隆起的腹。

这是很冷的一个冬夜，再过两月便是新年，都城仍是没有雪，寒风呼啸，万籁俱寂。

太奇妙了，他想。

澹台修弥碰到了她腹中孩儿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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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一术法，奇异地平息了他的躁动。

她说这是“你我二人的报应”。

修弥怔住了。

更令他到血脉贲张的，还有她的言之意。

当上天降罪罚，我本已准备好独自承受，而你却说这是我们同罪。

没有回答。

两行泪从她的中淌来，月光冷淡而疏离，照得她的面容像是镀了一层凄冷的光。

“就算我也诞死胎……或者孩有什么三两短，缺个胳膊断个……”云舒忽地不哭了，她猛地盯住修弥的双，缓缓地勾起嘴，一个诡异的笑来。

“皇兄的的确确是父皇的血脉……皇兄跟我说，他梦见母后托梦，说萍儿早产，就是因为……他们是兄妹。”

年轻的皇帝忽略了来自血脉的诅咒，有狂喜于他腔中激。

即将为人父的帝王沉默了些许，便将云舒搂怀中：“第一世时，我活到了玲珑嫁那年，她一直很健康，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疾。别多想，未央公主不也好好的吗。”

“是个男胎，可他……生来的时候便是死的。”

“这会是玲珑吗？”他问。

云舒和云瀛都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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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时，他与玲珑相伴了漫的岁月，见证她从小孩儿成为少女，见证她窦初开，见证她嫁给自己喜的少年郎，却唯独缺席了玲珑从生到孩童的那段时光。

它在踢他。六个月的胎儿，是他还是她？

怀揣着虔诚的，晋宁帝拥住他的月亮，亲吻她的泪，嗅着她的青丝，双手从她的面庞往移，挲过她细的侧颈，捧起她因怀胀大的，拨着尖的红莓，温脉脉地问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