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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法诀准备脱。“而且我觉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她的睫扑扇，如羽类翅膀的开合，轻盈密，秾艳的五官传神得很，一向不说话就让人觉得她十分俏。

他们叁人实力差不多，如果不是怀着杀死戮心的念，他们是绝对没办法留她的。

“戮心靠我们修炼，此刻看我们无用了就要一脚踢开吗？”

“这是不行的。”

接引低声，他的里浸透了笑意，又莫名的灰暗，说尽了佛的两面。接引是师兄弟中主的，他最有主意，也是他决定留戮心，戮心靠他们的妄念修行，他们也靠戮心的诱惑磨炼心智。

“心者，外邪，攻心嗜恶，喜秽，善动人修行。”准提叹，惭愧地难以启齿，这个僧人什么都脸厚，唯独在面对戮心时虚心极了，遂任她差使，他也乐得被她差使，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却觉得动机不纯就是亵渎，明明对面那人也不是什么好货，“当初留你一是外敌追赶，不想惹麻烦，一是因为知外邪煽动人心，却也磨砺心。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只想各取所需。”

的确是各取所需。

准提说的一不错，这几千年里戮心没有受到一慢待，反倒是他们被欺压地不行。戮心是心，靠恶念为生，如果能把这两个天之骄引歧途，变佛为，她更是能够好好饱餐一顿，这样的修为，两人即使不被戮心迷堕，偶尔漏的恶念也足够戮心饱腹了。

准提和接引怎么可能纯善呢，他们可能是饱着破碎的西方的意志，背负着贫瘠的西方的企望的大能。

她不着痕迹退后一步，与准提师兄弟拉开距离。

“如果你们只当我是磨砺意志的工，大可再找别的外邪。”戮心苦笑一声，仿佛被伤透了心。“我没有想到你们一早就知了我的目的，所以你们也一直没有把我当朋友吧。”

“不是”

准提说到。她当然知不是，就算是另有目的，他们俩也太好脾气了些。

“没想到居然我们全都是心怀鬼胎……”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极西之畔，连绵的群山脚是放望去也不见边际的青葱翠，洪荒多山脉，像这样丰茂的草原不多见，准提上的僧袍是藏青，接引上穿的是白镶金，戮心一殷红，戮心面对两人站着，日光撒落在他们上，风都不敢猛烈地刮，轻柔得拂过他们的衣袖和鬓角，给他们增添几分羽化的气势。

心是没有形的，极容易逃脱。

所以他们是怎么留住她的？或者说，捉住她？

十二品莲台，四只手俱缠在她上，熏的香气直往戮心脑袋里冲，扑鼻似有梦魇的功效，搅得人神智昏沉，没有反抗之力，戮心自以为的击打全是绵绵的。

照戮心的预计，此刻她应该已经御风遁土而去了，怎的在这里。

原本温柔但此刻半不柔和的嗓音，冷淡严肃者声的不再掩藏的炽，极盛。

“我刚创了喜禅，不知效用，想请戮心指。”

不用说，这肯定是接引这厮，斯文败类。

迷迷糊糊里，一觉极健壮的俯从前面环抱住自己，力气不小，却也温柔，气洒在她上。

“多重地狱，极苦极乐，我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