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脸上,她便悠悠睁开了睛。
“怎么睡这么早?”叶鹤亭轻声问,像是生怕打破了这一份难得的宁静。
“有儿不舒服。”叶韵回答,语调里有一刚刚醒转的糊。
“哪里不舒服?”叶鹤亭突然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声音不自觉提了几分。
叶韵拢了拢被:“没事儿,我躺一躺就好了。”未免前的男人徒生担忧,她又补充了一句,“生理期而已。”
叶鹤亭的手掌从她的额转而覆到她的后脑勺上,许是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脸挨得很近,眉贴着她的眉,心疼地说:“要不要喝儿?”
“我吃过止疼药,等会儿就好了。”
“……”话到嘴边,叶鹤亭却没能说来。
他想说吃止疼药对她的不好,可是说了又如何呢?她什么都懂,他也什么都懂,但是他能为她的事实在太少。他不能代她受痛,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边,为她挡去所有的纷扰。
白日里的一幕幕浮现在前,当世俗的目光和嘈杂终于随着天光的消逝而落定,当夜晚的世界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他才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他注定是亏欠她的。
叶韵受到他心绪的波动,心里隐隐也泛起一委屈,然而她没有戳穿他们彼此的“默契”,只是改用撒的语气低声说:“你别挨我这么近。”
“怎么了?”
叶鹤亭此刻也只能将复杂的心绪化作无尽的温柔。说完又用鼻尖蹭了蹭叶韵的鼻尖。
“你离我这么近,我会忍不住想亲你。”叶韵闻着他的呼。
“为什么要忍?”叶鹤亭的轻轻碰了碰叶韵的,“你可以亲的。”
“不行,我要忍。”叶韵偏过脸,故作羞地将埋了一半在被里。
“为什么?”叶鹤亭笑声沉沉。
“你跟这么多人应酬了一天,烟、喝酒、打球,我非常嫌弃现在的你。”
叶鹤亭一愣,顿时哭笑不得,从床檐边站起来,看着叶韵直接将整个都翻了过去,本看都不看他一,将嫌弃之意表现得无以复加地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