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掸了掸袖摆的雪,随:“哦?你拿什么赌?”
最想问的,是他如今形单影只,带着一颗手的心脏,背叛了只手能遮半边天的真仙,却又不来见她,他能去哪,又会去哪呢?
明烛瞳孔猛地一缩, 好在垂眸整理袖摆的姿势让旁人无从察觉她那一瞬间的失态。
当年殷夜白为何要那样,他究竟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这一千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千万绪,在她心中汇成数不清的疑问。
霜天晓无声攥了砚青的袖, 跟来的池谶神鬼没从她背后冒了来,郁地瞪了一被霜天晓攥着毫无反应的砚青,又心不甘不愿地鬼影般的散去,不知在什么。
阿乔的记忆纷混杂,无数的隐秘藏在那数不清的记忆的细枝末节中,她来不及梳理,可阿乔临终前所见到的那一幕却足够清晰。
“你的回答,和他的说辞,可谓天壤之别,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你。”
他穿透阿乔的膛剜走心脏的动作脆利落,比之当年要清瘦不少,双目浑浊没有半光泽,像是失了所有的念想,只是一在人间游万念俱灰的枯骨。
“殷夜白。”
明烛阖眸,遮掩了底的光,声音近乎冷:“他若当真是那个背叛者,我亲手杀他。”
霜天晓沉默半晌, 同样轻声应:“和光不在了。”
明烛浅浅呼一浊气, 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失态是假象, 又恢复成了往日冷静漠然的状态,目讥笑:“纵然你能控制他千载,今日……他也已经失控了吧。”
砚青愣神一瞬,从真仙这句话中品了一丝别样的味,轻声问霜天晓:“和光她……”
闻言,真仙发一声意料之外的大笑。
霜天晓和砚青在最后那段时日几乎日日相伴, 彼此都十分确信, 那个背叛者不会是对方。
明烛冷然:“你不了解我这个人,我同他的账,是私人分,但他所作所为给其他所有人造成的后果,也该算清。”
砚青闭上。
所有的疑惑都被她咽回中,再开,只余一句:“你今日究竟所图为何,不如直说。”
真仙眉微动,低叹一声:“果真是重之人,哪怕知晓那个人在千年前的背叛给你,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伤痛,也依旧要护着他吗。”
他上前一步, 用仿佛即将揭穿某隐秘而惊人的秘闻的语气说:“他在你渡劫之时动了什么手脚,这些年……还不够你想明白吗。”
另一边,砚青和霜天晓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同时回看去,一难以言喻的张涌上心。
这一幕在明烛前久久回。
真仙低笑了声,目光幽:
粉碎都无用,他的本安稳地待在另一个世界,多拼个修为受损,神魂震,和她以及大荒要付的代价相比,几乎能说一句毫发无伤。
第178章 兵再起
明烛某划过一幽冷的焰,平静:“他如何?”
可是很显然,若非殷夜白失控了,并没有如期将心脏带回给真仙,真仙也无需冒着风险亲赶到这里。
千年前明烛十拿九稳的渡劫了问题,无疑就是的问题。
真仙定神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你这么聪明的人, 心里定是早有答案, 又何必问这一遭。”
那个拿走了心脏的人,就是殷夜白。
于是明烛也勾,一个似笑非笑的表。
他看着明烛哪怕极力掩盖, 也难掩饰的一丝受伤,心里生微妙的满足来,而:“说起来,他算得上这些年我最趁手的傀儡了, 好歹是多年故友,若你想, 我可让他同你见上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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