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聪明,一定知后面要些什么。”
他等了一千年,被怀疑与痛苦煎熬了一千年,最终把自己打磨成陌生的模样,这个熟悉的躯壳之中,听从着仇敌的控制,了无数自己不想的事,等的就是这一日。
那现在,同样没有人能说清,他为何要在这般局之中,独自登上梦微山。
殷夜白停在神树镜尘之前,没再有动作,仿佛知里面有着谁一样,也不顾对方听不听得到自己说的话,只想把这千年来都没能言明的心说清。
殷夜白心脏宛如雷动,一时间无数绪织,在被真仙控制的时候曾经的被压抑到心底的真实绪终于浮现上来。
同一时刻,几乎所有突然现在这个世界的新生者都在慨。
千年前的梦微山还不像现在这样耸云,有天之称。
云微笑了,不卑不亢:“若晚辈没有猜错,诸位应该是从陨世之劫前的大战时来到此地,对吗?”
……
云微眸光微动,显然是听到了对方的轻声对话,心有了个荒谬的猜测。
她看着和那些突然现的人们没有什么不同,相较之却显得要镇定的多。
正如任平生所说,他的血脉天赋决定了,只要他想躲,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他,无论是她还是真仙。
那群人同样神警惕地扫了云微,不答反问:“你们又是从何而来?”
个人都想问的问题。
这场变故来的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人好了心理准备。
那时的梦微山,山不,神树亦无名,只是寻常一座山而已。
可到了这时,似乎也不必了。
“不去见一面吗?”背后传来声音,“你只需要走去就可以。”
“要是咱们那时候有这样的条件,说不定早就把那些该死的神降傀儡们打去了。”
他想要重新去见到她,确认她真切的还活在这世上,没有被他害死。
薛义脸一黑。
就在所有人都成一团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凭空消失的烟波江边,一个清瘦修的影缓缓浮现。
可终究不再是当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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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确实有些残忍,从不曾善待于他。
云微正,而对方反应堪称迅速,:“行,我们没有问题了。”
“砚青还在,霜也还在,他们应该能陪你继续走去,真好,有人继续陪着你。”
正是失踪许久的殷夜白。
“只一人在无边黑暗中前行,太难了,我快走不去了,还好,你不用走上这条路。”
他一席简单的玄衫,神寡淡,姿颀清瘦,墨发束起,有了些曾经少年时的模样。
那群人听到这般奇诡的解释,倒也没有质疑,而是将目光缓缓移向另一正在和天衍众人对峙的神降傀儡的上,问:“照你这么说,千年后照样碰到了神降傀儡的侵袭,就是这群东西?”
众人朗笑着飞驰到天衍众人边,气势愈盛,向神降傀儡。
她睫轻颤了,注视这前方,片刻后了然笑了。
殷夜白沉默地登山,想着这是她走过的路,想着她如今正在虚空之中搏命,便也觉得这条路走得没这么难了。
而此刻,备受关注的梦微山,有个影缓缓登上山。
云微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的况:“诸位有所不知,现在不知了何问题,将两个不同时间的世界合并到了一起,你们现在所在的,是千年后的大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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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就能放心,去赎我的罪了。”殷夜白轻声说着,说到最后“罪”字时,声音轻到仿佛被风一就散。
他说着,试图挑起嘴角,但不算太成功,最后呼了一,双手合十,变幻除了一个法诀的手势,浑厚的灵力掺杂着妖力在他周腾起。
“这还是我们知的大荒吗?灵气为何会如此充裕?”
“原来如此。”她无奈,“未来的我,还真会难题。”
她目光慑住对方的神,锐捕捉到了其中有几人在听到她所说时细微的神变化,于是愈发笃定:“既如此,那咱们便是同中人。”
她声音提了些,朗声:“敢问诸位,从何而来?”
在鬼域之时,任平生同砚青和霜天晓聊过不少次,可没有人能说清殷夜白为何要夺走真仙的心脏独自离开。
“千年前千年后一样是打,这次兴许还痛快些。”
明明一切都要在此刻了结,可他偏偏舍不得。
如此变之,天衍众人和面前的神降傀儡们形成了诡异的对峙局面,谁也没有先动手,而是同时警惕地看着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陌生人。
言罢,她很快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