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阿宝追问。
阿宝说:“那你是公哥呀,你有丫鬟伺候么?”
阿宝穷追猛打:“那你说,我是什么?”
阿宝忽好奇地问:“有那吗?”
阿宝背着他,悄悄跟梁元敬说:“阿哥在装呢,他不想看上去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其实心里也觉得五十两很多呢。”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阿宝哈哈笑着,扯着梁元敬跑远。
阿宝小心地拿余光偷瞥他,忽问:“梁元敬,扬州是什么样的?”
梁元敬急红了脸,想要解释什么。
“芍药算什么,我们成都也有海棠呢。”阿宝小声嘟囔。
李雄听了居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淡淡说了声“知了”,又让阿宝不要缠着梁元敬买这买那。
“嗯?”梁元敬一愣,不知她为什么问这个,“尚可罢……”
“那还是我们成都好些罢?”
阿宝见了他这模样哈哈大笑:“你害什么臊,我们这儿有个贾员外,他家可有钱了,他儿娶了四房小妾,成天打架,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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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敬便与她说扬州的景,扬州的人,扬州的古迹,扬州有瘦西湖,有瓜洲渡,有小秦淮河,还有二十四桥。
他的私人印章的话。他从不卖画,一般只会赠送给友人,这也造成了市面上他的画通极少,分外珍贵,常常一画千金难求,就是有价也无市。
李雄在背后瞪她。
“二十四桥?”阿宝问,“真的有二十四座桥吗?”
“…………”
“梁元敬,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没……没有,我没……那个。”
梁元敬低笑了。
“哪?”梁元敬一雾。
“古时大抵有罢,现只剩太平桥、万岁桥、开明桥、通泗桥、广济桥和小市桥了,它也名‘红药桥’。”
“我听到了!”
如何他也不清楚,一般扬州人提起梁家,都不会说富甲一方,而是说书香门第,清贵世家。
“你说什么?”
“各有千秋。”梁元敬敛了笑。
阿宝把这事说给李雄听:“阿哥,梁元敬的画卖了五十两银!五十两!”
“没什么,”阿宝摇摇,忽又问他,“那在你心里,是成都好,还是扬州好?”
阿宝昔年也被李雄背在背上看过,现在大了,当然就不行了,好在她也不看那些戏甩着袖咿咿呀呀,只一个劲地找梁元敬说话。
梁元敬偏朝她一笑:“姜夔的词,扬州芍药甲天,每年五月开时节,都有妇人挎着篮来卖。”
梁元敬:“有。”
戏台上唱念作打,梁元敬没听清。
梁元敬被她挠,边笑边躲:“好了,阿宝,不要闹了,以后请你来扬州,你自己亲看看罢。”
“哎呀!就那啊,”阿宝急了,生怕旁边的李雄听见,只能冲他挤眉地暗示,小声哼哼,“房里伺候的。”
傍晚城隍庙看社戏,人更多了,还有男人把孩扛在肩上看。
“笑什么?”阿宝奇怪地问。
阿宝似不清楚这个问题便不罢休,缠着梁元敬,非得问个丑寅卯。
“是什么?”阿宝好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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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敬正开,李雄却回过来,皱眉看着阿宝:“好了,看个戏都不消停,阿宝,别吵梁公了,让他安静看戏。”
“……”
梁元敬听了但笑不语。
“你是说侍候笔墨的,还是负责针黹洒扫的,如果是侍候笔墨的话,有四名。”
“你……”梁元敬张结,一时竟说不上来。
“不,你当然不是丫鬟……”
梁元敬从脸羞红到耳,睫颤,恨不得找个地钻去。
她伸五手指,着重调“五十”这个数字。
“为什么?”
“我去扬州什么?给你当丫鬟?我才不去!”阿宝颇有骨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