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梁元敬义正严词地对面前的姑娘说。
二人在不大的家里找了个遍,始终没看见余老的人影,房中也不见他的行李。
阿宝不用翻墙,直接飘去了,但看着梁元敬翻墙的熟练姿,还是目瞪呆:“你居然会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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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元敬掸掉外袍上沾的黄土说,“一个小姑娘教的。”
看见梁元敬翻墙,简直比看见母猪会上树还令她吃惊。
奇怪,若不是余老的话,有谁会闯别人家里不偷不抢,而是好一桌饭、还帮人打扫了离去?
”
梁元敬:“……”
可离得远了,梁元敬的视线便频频向她投来,阿宝说了他许多回,他也不改,她对此无何奈何,只能寄希望远在北方的觉明和尚快些归来。
阿宝说:“你看我吗?我是鬼就不能怕鬼了吗?”
这样的怪事一连持续了多日,每当梁元敬从画院或国监完值回来时,家中总是摆好了可的饭,他来不及洗的衣鞋袜也被洗净了,晾晒在院里。
她满脸困惑,梁元敬偏开,忍不住嘴角上翘,肩膀隐隐在颤动。
蝉娘羞得抬不起,只柔顺地低垂着脑袋, 一截雪白纤细的颈, 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 梁公,我只是想报答你的恩……”
了院落,她选择尽量离梁元敬远一些,不与他谈,避免他在旁人中显得举止怪异。
阿宝心想你过厨怎么连火都生不起来,还得她教,但转念一想,这好歹也是梁公独立生活的第一天,不能太打击他的自信心,只好忍住了到边的话,只在心底默默腹诽。
自步仲冬节令后,东京城的天总是不好,沉沉,似有场暴雨要,却总也不起来,令人的心也仿佛生了霉一般,悒郁烦闷,无以开怀。
余老不在还是有好的,至少他们说话时,再也不用担心被余老听见,而刻意控制音量,也不用时时注意余老有没有暗中窥伺。
看着看着,神忽然凝滞了起来。
“是不是余老回来了?”阿宝问。
梁元敬:“嗯。”
阿宝嘴角不住搐:“你这是的什么玩意儿?能吃吗?给狗狗都不吃……嗯?奇怪,这话我怎么觉说过一次?”
梁元敬笑着解释,忽然听见院门传来的动静,赶收起笑,闪躲了书房中,从门的间隙中去窥看。
她飘过去,透过门看去,顿时也僵住了。
阿宝登时心底打翻了醋瓶:“什么小姑娘?多小的姑娘?她教你翻墙什么?你们关系很好么?”
笑是能传染的,他一笑,惹得阿宝也笑了起来。
“她想吃别人院里的枇杷。”
阿宝和梁元敬面面相觑,最后忍不住瑟瑟发抖地问:“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鬼的?”
第46章 痴心
虽然有个看不见的仆人照顾的日是的,但阿宝还是骨悚然。
最后饭来,二人看着那一锅零狗碎,从外观看上去黏黏糊糊、不知是汤还是粥的东西,都沉默了。
这日天气依旧不好,梁元敬和阿宝去国监授完课回来,却见家中发生了件咄咄怪事。
阿宝觉得奇怪:“怎么了?来的是谁?我看看。”
阿宝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可这轻松自在,也仅仅局限于这座小院罢了。
二人面对面傻笑半天,好不容易才停来,阿宝对梁元敬说:“你还是把余老叫回来罢,不然再另请个仆从也行,我怕你饿死在家中。”
梁元敬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也为了追寻真相,便特意向上级告了日假,清晨还是照常牵驴门,只是走到一半,便将驴系在一株旱柳,带着阿宝抄了小路,迂回绕到自家后门,从篱笆院墙翻了去。
“好诡异啊。”
“郭大娘, 请你不要再这样的事了。”
来的人手里挎着装满时蔬瓜果的竹篮,容脸,形纤细,五官清秀,唯独脸上生了块红斑,几乎遍布整个面。
她始终信这事是某个鬼的,但不知为何,她这位同类选择躲在幕后不面见她。
小姑娘?
梁元敬没答应。
是蝉娘。
但事实证明,她还是估了梁元敬。
饭桌上竟然摆了一桌腾腾的饭,久未打扫的家里也恢复了整洁,院中的落叶被扫之一空,就连早晨门时没来得及叠的被都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