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牵着她的手,右手揽着她的肩,将她半搂在怀,继续说:“是他。梁泓后来被世宗贬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远,最后被贬到了海南,他的画作全被烧光,只剩《汴京风貌图》传于世。”
“好惨啊,”李霹雳悻悻地摸摸鼻,“这个人肯定特别不会人,才惹得皇帝那么生气。”
梁政的动了动,言又止。
李霹雳与他从生起就认识,什么小动作也逃不过她的睛。
“你想说什么?”
“其实……”
梁政低附在她耳旁,小声说:“据说梁泓不止有《汴京风貌图》这一幅作品,我之前逛论坛,看见有人说,梁泓在广东的墓被盗墓贼偷掘了,从墓室里盗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廷仕女,有鉴藏家说,那是大陈皇后才能穿的服制……”
李霹雳睛瞪得溜圆:“我去,梁泓够的啊,看上了皇帝老婆?”
这天雷的后狗血八卦她最听了。
“是那个薛太后吗?”
李霹雳知这个人,完全是因为最近芒果台正在播的一大女主剧,讲述薛氏从宰相之女到摄政太后,垂帘听政二十余年的波澜壮阔的人生。
梁政摇:“不是,应该是世宗的元皇后。”
“哦,那个废后啊。”
这个女人李霹雳也知,因为她在电视剧里也现过,就是一个十八线女,还没熬过前十集就领盒饭了。
她唏嘘慨:“难怪皇帝要把梁泓贬去那么远的地方呢,敢觊觎老板老婆,不要命啦。”
梁政忍俊不禁,他知李霹雳就喜听这类故事,只能调:“这都是野史,信不得真的,你随便听听就行了。”
李霹雳在他怀里,又问:“那幅画呢?”
“应该被哪位收藏家买走了。”梁政说。
“扒人坟墓,缺德的。”过了半天,李霹雳忽然冒这么一句话。
梁政:“嗯。”
二人随着人走,梁政隔着玻璃,看得很认真,细碎的刘海在前额飘来去,显得他肤白皙,鼻梁,嘴温,侧脸就如绵亘起伏的山岭。
李霹雳突然想起直播时弹幕里闪过的一句话:好想在政政的鼻梁上梯。
政政确实是很正啊,李霹雳心想。
其实从小一起大的话,是很难对彼此的相建立起一个直观认识的,李霹雳看着梁政的脸大,并没有“他帅不帅”的那想法,直到小学六年级起,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女生给梁政送书,有些人甚至送到了她这里,她才慢慢反应过来,啊,梁政确实受女生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