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五）(2/2)

坊里人群熙熙攘攘，人声不绝，角落里的人轻拢慢捻，声乐在闹声中缓缓淌。容羿心中称赞，弹得真不错。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的。

“何故？”

“是。”

她扮其他人的神态模样却是可又认真。矜持的言语，拘谨又柔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方才她弹琵琶，他望着她的眉目，已经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你最谁呀。”

“公有心事？”

方才他碰她脸颊，已经悄悄把她的模样变回了。此刻她用的就是本来的面目在和他讲话。

压心中绪，娆女再次确认。

容羿抬眸，望住她，“我没有人。”

娆女不知所云。装了半天有绷不住，本来要捉他耍耍，现被他得糊里糊涂。手里琵琶往桌上一放，姿态娴熟地转坐到他上。

“我很牵挂她。”

听到脆莺般的声音：“可算找到琵琶了，再不去赵公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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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等一个熟人。”

“姑娘芳名？”他却反问。

娆女睫轻压，“公来这里不人，只喝茶。”

他不着急戳穿她，好整以暇的看她究竟要什么。

娆女不解其意。“嗯？”

“或许不会来了。”

容羿盯了她会，低轻笑。

“公想要什么奖励呢？”

娆女心喜，清清嗓，“你来这里是找谁呀？”

容羿已饮尽两杯茶，边袅袅清香钻鼻尖，存在烈。抱琵琶的人对着容羿行了一礼，“公久等了。”

拨弦的手突然被男人大手拢住，娆女疑惑看向他，容羿将她脸边的发丝拨开。

娆女心想那就你了，打肩而过的姑娘，拖到一个空房，变换成她的模样，抱着琵琶去了。

容羿纹丝不动，“这是茶。”

容羿睛朦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

人柔声细语，款款，“我见公一人，无人相陪岂不乏味。”她说着已自顾自落了座，“公要听什么曲？山空明如何？”

“公在想什么？”

潭般的望住她，“我喝了，有什么奖励吗？”

“没什么，继续吧。”

容羿接了酒杯，微低了细嗅。

“你仔细品品，是茶是酒。”她眉目转，指尖不动声使了个幻术，茶已泛酒的味。

她不待他回答，已替他了决定——她常来常往坊间，只会这一首。

娆女心疑惑，这个乐女和容羿什么关系，好个容羿，竟然背着她和别人好了。

容羿一饮而尽。

娆女迅速思考，随：“如玉。”

“在想我等的那个熟人。”

“他几时来？”

他眉目遥远的样让她觉得他有心事。

“我问你什么，你要说真话。”

娆女想还真是和她合到一了，这酒她用了术，只要他喝了问他什么他便会答什么。他要听她的真话，这有何难，她现在是另一个份，现编即可。一应了。

她一靠近他，容羿就确定前人是她。

“公？”

“公说的话我真是听不懂。不如饮酒吧。”她细手起酒杯，端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