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韩锦带着堂弟韩诚来拜访时迁。
韩锦的父亲韩忠彦,就是韩琦的长子。他本来只是因为韩琦的关係,被任命为将作监簿,后来自己考上进士,曾被拜为尚书右僕射兼中书侍郎,后来受到蔡京排挤,于徽宗大观三年抑鬱而亡。
韩锦兄弟六人深感官场凶险,又因祖父与父亲两代为官清廉,并未留下多少遗產,所以才将老宅卖给时迁,六人分了安度馀生。
双方分宾主坐定之后,韩锦对时迁说:「我这宅子卖给你十几年了,你一直没掛门匾,彷彿当作废宅一般。这几天听说你终于开庄纳客,所以过来看看。」
岳飞估量韩锦已经年逾五十,看样子早就意气消沉,斗志全无了。
再看那韩诚,年纪应该比自己还小,外表长的聪明伶俐,十分讨喜。
原来他们韩家上一代就有六个兄弟,到他们这一代至少有三十个堂兄弟,年龄最长的人与最幼小者差距恐怕不止四十岁。
当初将老宅卖给时迁的时候,韩诚应该才出生不久,所以对于韩家老宅种种,他一直都只是耳闻,从未亲自见过;所以这次一定要跟着堂兄,过来瞻仰一下。
于是时迁与韩锦两个老头在大厅喝茶,由岳飞陪同韩诚到处参观。
走着走着到了书房,一共三个房间,每一间都矗立着一个个高大到顶的木製书架,书架上又摆满了书。
当初吴用参加举考失败之后,就偏爱各种杂书,利用各种管道蒐集阅读;上了梁山之后,大家都知道他有这个嗜好,所以或买或抢,尽量帮他扩充收藏。
招安之后,这些藏书被搬到他隐居的茅庐,前一阵子决定入住这里才搬了过来。
「啊,这么多书喔。」韩诚兴奋地大声喊叫:「这是谁在看的书?」
「是我。」岳飞平静地说道。
「这么多书你每一本都看过吗?」
岳飞点点头。
「虽然看过,但是早就忘了吧。」
岳飞摇摇头。
韩诚随手拿起一本,翻开念道:「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彲,非虎,非羆,兆得公侯,天遗汝师,以之佐昌,施及三王。』」
韩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岳飞马上接着背诵:
「文王曰:『兆致是乎?』史编曰:『编之太祖史畴为禹占,得皋陶,兆比于此。』」
韩诚将「六韜」放下,又陆续拿起「山海经」与「文心雕龙」分别测试,全部过关。
韩诚不禁拍手叫好,讚叹不已。
两人转过回廊到达位居前进的演武厅,韩诚看见兵器架上有好多种武器,墙壁上还掛着两副硬弓。
「这些武器与弓箭难道也是岳兄弟在使用的吗?」
「正是不才。」
「敢问岳兄弟可以开多少斤的弓?」
「勉强开得三百斤。」
韩诚沉吟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好友,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约少你三四岁;我发觉你们两个人真像,他也是喜欢博闻强记,平常也很爱玩些棍棒弓箭,我回汴京之后问他是否愿意结识你?他若愿意,我再遣人过来通知你。」
岳飞还想再问,韩城摆摆手说道:
「其他的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因为他不是一个平民百姓。」
过了十几天,韩诚遣人来告知,日前所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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