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的因果线绷断,但更多数的红线仍旧持抗住剑锋。
林知默弯腰拾起此,低声说:“这是已经被净化的神。”
后来似乎是林知默向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能安然离开,只是那时的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坠云端,所听、所见、所闻都像雾里看、中窥月一样朦胧不清。
接来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她和芝麻都无法将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他们;也因为小僧弥脸上的茫然,好似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一般,但一旁没有人能提醒他是什么一样无措。
天寒地冻的腊月里,她一手拎着被重新包裹严实的剔骨刀,一手拉着林知默漫无目的地走在京兆城的大街小巷中。
这里已经不是国兴寺,她甚至都不知到底是哪里。
万千红线抗住了第一剑,如同挽留即将离开此世之人,它们仅仅是颤抖片刻便又重归于静。
她立在原地,看前方沿河小小石桥旁被附近的居民用砖瓦砌一安放泥菩萨的“庙宇”。
他没有遗憾 ,他没有悔恨。
林知默再度抬手,劈第二剑。
于飞虎看看立在一旁反常到一声不吭的白姑娘,还是没有声地,向后队伍一招手,沿着原先预定的路线继续向前巡逻。
林知默缓缓闭,一秒剑砍向他腕前三寸之。
闭上的僧者好似坐化离去,化作漫天温的白雪随风而散,他手中唯一余的佛珠金光不灭,不带丝毫污浊之气,好似天上昭垂落人间化作此落于他们前。
然后呢?
白鸟愣怔地停脚步,看着正对着自己前方向远的国兴寺还是一副灯火通明的样,想起法真大师坐化时的场景,以及心慧三步并两步、满脸希冀跑到他们面前的时候——
林知默抬看去,和之前遇到的每一队金吾卫一样只是挥挥手。
然后她就没了印象。
第35章
“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白鸟缓缓起,伸手握住林知默不断颤抖的右手。
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的第四剑,已如千斤之重。
然而谁也不好作答,只余风不留面地穿过他们周。
桥对面路过一队宵禁时间巡视的金吾卫,为首穿着铁甲的校尉皱着眉来到河岸对面,见到空无一人的街上站着的两人时,忍不住脚步一顿。
绷断的红线好似万千华光旋转离开那位普渡世人的僧人手腕。
法真大师的溘然逝让她整个人像是还留在那个金与黑错的幻梦之中,白鸟记得自己先是拉住林知默的手往大师所说的厢房走去,接着麻木地翻老者叮嘱中提到的金创药,最后将他血不止的手臂包扎好。
“动手吧,殿。”
这个问题像是在问边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灵渊剑鸣,犹如悲泣;但林知默还是颤抖着手停顿片刻,挥第三剑。
等到她再度回神的时候,天已晚,夜幕将那颗血的太全数吞,沉沉的乌云把残星冷月饮完。
两只手,一柄剑,最后的最后,砍断最后几因果线。
这是他最后一次说。
但林知默一声不吭,也没有挣脱她一直握着他的手,陪着她从黄昏走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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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觉到从自己右手手背传来的温度,她的视线从青砖的地面又挪到同行者的衣角上,那片还带着些许血迹的残破衣袍像是寒风中的旗帜立在她跟前没有半步移动;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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