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上。就像此刻,她不看任何人,不安抚任何人,不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除了她关心的东西,她唯一会看向的人只有幽王,那个同她一样站在修真界塔尖的存在。
黑市有消息称清贵自守的正之光青山宗的青云君引气修炼,很多人本不信这说法,君稳扎稳打渡劫升仙都是指日可待,哪里需要走歪途邪。秦廷之却信了几分,如果那个隐隐传言为真。有传言说她与两百多年前陨落的剑修是同一人,那她就是君曾经相好之人。不中间有多少牵扯恩怨,即使是青云君,不迅速变,也已快同她无法站在同一个平台上。
不够,不要说与她成眷属,甚至连与她成仇都不到。恨她,或者让她恨,至少得先让她看到。可她站在那样的地方,不变,怎么让她看到呢。那些仇与恨,也不过是一个人卑微无声的恨。
秦廷之低了低,角扯了扯。半灵脉换一线生机,他要去跟她谈,这太苟且,也太屈辱。可是他知,他要去跟南宗宗主,谈。
时间往前走,空间越来越狭隘,各宗门之间已经挤作一团了。
一片沉默中,有人坦然对边的人笑,有人始终无声无表,也有人控不住趁着抱着师兄弟或者妹的时候偷偷把泪在对方衣衫上。顾昀突然问有什么遗憾吗,顾昀知自己肯定是不去了,他这样一个人,又没什么大用,死不足惜。至于他顾盈能不能去,还是两说,能最好,而不能不能的,大约这都是两人说说心里话的最后机会了。
顾盈面平静,她听安排,她的父亲和弟弟注定不去,对她来说死活已没有两样。独自在这样一个修真界咬牙孤单活着,或者跟兄弟父亲死在一起,没有区别。她抱剑坐着,听到弟弟这样问,笑了笑,“没有。”
“没有?”
“没有了。”她一直拼命努力就是让别人看得起,看得起她,看得起他们顾家。如今的顾家,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她能活来,就继续守护南宗顾家的荣光,她活不来,自然有更有资格守护顾家的人替她活着守这一切。
顾盈看向好似被困在那面写满古怪图形数字墙前的顾茴,顿了顿才轻声说,“非要说有的话,大约就是——”她从没跟二堂过歉。她曾说过那样刻薄发狠的话,她从没过歉。如今的二堂,大约也不需要她的歉。二堂从未真正与她计较过,可她却那样真切地痛恨过二堂拖累他们。
渐渐安静来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像顾盈一样看向那面墙前的顾茴。殿堂里好些年轻的弟已都站着了,没有地方再容他们坐着,可即便如此,那面墙前依然被留了不小的空间。
他们盼着,那面墙前,顾茴还能发现些什么。哪怕有机会多带一个人去,他们也能多一分希望。
他们看到顾茴轻轻咬着拇指,低声:“我不明白.....”没有人知顾茴不明白什么,他们连墙上缺胳膊少的字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说那些画满一墙的七八糟的符号了。
顾茴再次看向幽王,好像除了幽王,在她边再没旁人。殿堂里这些低声的安排、哭泣,都不在她的视野里,她只能看到那一面面写满东西的墙和她边的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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