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承禹便问:“承禹哥哥,帝君的琴是在何学的?”
承禹一怔,这个问题显然有些难答。吩咐仙娥退后,才一脸神秘地说:“自学的。”
栀瑶又是一阵错愕,“听闻翀苍帝君掌三界礼乐,且音律的造诣只在厨艺之,为何帝君不去向翀苍帝君求教一二?”
自青樾走后,承禹在天已经许久没人同讲八卦了。承禹也不见外,直接坐到一旁,从袖里摸一包瓜与栀瑶分,眉飞舞:“那是一个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午后,一位初登天界的仙者,为天君和三帝君都送来了礼。估摸着这小仙记错了帝君喜好,将一把瑶琴送了过来。”
栀瑶:“嗳?帝君不是喜兵么?这小仙送礼怎的也不提前功课?”
承禹:“谁说不是呢,可转念一想吧,也不怪小仙不敢送兵。你想啊,帝君有时候自己铸的剑都不满意,怎会看上别人铸的兵。”
“有理!”栀瑶附和。
承禹接着:“那日帝君得了瑶琴,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压就看不他是兴还是不兴。可我正准备将琴收库房的时候,帝君竟抚起琴来!!”
栀瑶心一,问:“帝君以前抚琴么?”
承禹坦然答:“从未。”
……
一阵相视无言的沉默后,承禹:“本来帝君一时兴致过了就罢了,没想到那日正巧天君过来找帝君商议要事,在门外就听见琴声。天君隔着院就问:‘帝君从哪儿提上来的仙娥?弹得这般刺耳,凡间公驴拉磨的声音都比这琴声悦耳百倍。’帝君听完也没见他发怒,只是当着天君的面将又随意抚了一遍,且这一抚便是断断续续三百年,连翀苍帝君亲自上门想要教他都被他赶了去……”
栀瑶听完,腔调奇怪地说了一句,“脑阔痛哟!抚了三百年却毫无。”
承禹一愣,问:“公主殿,你这说的哪里的话?”
栀瑶嘿嘿一笑:“游历凡间之时学的。”说完,栀瑶猛然想起自己不知睡了几日有没有错过青樾塔,又问,“承禹哥哥,我睡了几日了?”
承禹晃了晃三个手指,答:“三日。”
栀瑶一惊,又问:“帝君的琴抚了几日?”
承禹思忖片刻,答:“小殿塔的第二日便开始了。”
栀瑶一惊,叹一声,:“我竟睡得这般死,第三日才被这摄人心魄的琴声给叫醒……”
承禹摆手:“非也非也,是帝君给你施了昏睡诀,想让你睡得安稳些。”承禹有些期待地看着栀瑶,想到曾经小殿哭闹的时候帝君都是直接给哑咒,如今竟担心栀瑶公主哭到气绝。
栀瑶并无承禹期待的激之,愤愤:“那我岂不是三日没去看小樾樾了!?帝君真坏!”
哈?承禹一时有些懵了,多少神女仙女不得削尖脑袋往帝君怀里蹭都没成功,如今她不仅让帝君喜提天族第一大八卦成了帝君第一个怀中女,还得了帝君些许特殊照顾,没想到她竟说帝君坏……果然女的心境都是不可揣测的。
“我去找帝君。”语落,栀瑶急急从榻上蹦了来,寻琴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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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瑶不知自己来得是不是时候,她刚穿过别院丛,就瞧见青珏跟前还站着一人。那人已是梨带雨,着大的琴声,摇摇坠似乎都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