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桂花之香》(2/2)

「报仇？」灰发老人淡然一笑，「不错，这是很好的动力，我不会阻拦你。但你必须想清楚，跟着我可不轻松，你能吃苦吗？」

「现在。」灰发老人微微一笑。

串落细的脸颊。

冷如霜抿了抿嘴，蹙眉：「那你还要吃桂糕吗？」

「好吃！」中月答。

灰发老人捻鬚沉：「吃完后先埋好你爹他们，接着随我来吧！」

换星移，风雨打，中月在灰发老人教导，日渐茁壮，恍间，已过去十多个秋。灰发老人将他收为义，但鲜少提起过往，中月只知他叫银冠侯，有个外号叫「刀」，曾是中原武林里不可一世的绝世手。

「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想活去。」灰发老人捋了捋鬍，「如今我也到了知命之年，差不多该找个继承人了，你我相遇即是有缘。」

灰发老人俯，双手张开，左右抱住两人，忽地腾空而升。过不多时，灰发老人带他们来到山脚，在一间酒馆放了冷如霜，一个灰发苍苍的老嫗杵着拐杖走来，一见到冷如霜，赶将她搂在怀里，她朝灰发老人说，「若不是多亏了你，我真不知该如何跟老爷代。」

灰发老人将中月带到一江上，江上有一艘双桅横帆船，船方正，甲板尚且宽敞，但空无一人，似是没有其他人。灰发老人轻如燕，悄然落地。中月举目环视，忍不住：「这里是哪儿？」

「吃！」中月大声地说，「要吃！我要好好活去，我要替我爹报仇，在那之前我绝不会轻易倒！」

「这里以后便是你的家。」灰发老人淡然。中月举目四顾，似是打量新家，过不多时，他问：「我何时能开始学武？」

亲手埋葬好遗后，中月拾起地上木，用石灰粉划了个名字，简单地替他爹立了个墓碑。中月双手合十，拜完之后，雨竟也停了，遥远的天边绽放彩虹，彷彿一切云过天晴。

「你能教我武功吗？我想报仇！」中月踌躇片晌后，他挤了这句话，他的神忽地变得定，双手握小小的拳。

中月了，顺势把桂糕吞嘴里，冷如霜本想责怪他暴殄天，忽地瞧见他脸颊得鼓鼓宛若小仓鼠之后，忍俊不禁，觉得十分逗趣。

冷如霜虽然不理解中月所谓的报仇，但仍笑嘻嘻地将桂糕递过去，中月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

望着奔的江，汐变化，中月日日勤修苦练，不曾荒废怠惰。终于，五年后，他以银冠侯赐他的镜刀，亲手斩杀弒父仇人，并将其颅割，带去墓碑前祭拜亡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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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小心。」言罢，灰发老人再次起，一掠，竟已飞数丈外，中月双目瞪大，待回过神来，冷如霜的影已消失在他视线里了。

「好吃吗？」冷如霜灿烂一笑。

冷如霜双目放亮采，拉着中月一起看，两人看了一会，灰发老人在一旁乾咳两声，中月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去。

「好！」中月果断，他的双燃起熊熊的生命之火，似是找到一个活去的理由。

「爹，孩儿为你报仇了。」中月双目如刃，静静凝视着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