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舫上美人》(2/3)

中月闻言一怔，目光悵然若失，心中因重逢燃起的火苗瞬间浇熄。冷如霜所言字字分明，平舖直叙，却是转述信笺，全无。他斜瞥冷如霜一，只见她面平淡，神态超然，一生疏油然而生。

是公？」

「此话何意？」冷如霜轻蹙柳眉，眨了眨眸。

「我所知的一切是银冠侯老前辈所述，并非我有意调查。」冷如霜玉顏转寒，神中掠过一丝不悦。

中月歉疚：「我并非此意，冷姑娘勿误会。」他暗忖，这别想问她是否记得以前的事，但求对方别撵走自已就偷笑了。

「冷姑娘别误会！」中月面尷尬，「我向来谨慎行事，既受义父所託保护冷姑娘，总得知晓事原委，以便防备来敌。」

中月大惊失，「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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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霜听他说话不卑不亢，言之有理，遂容稍缓，平淡：「看来是我误会公了。」她取另一封信笺，笺上字跡潦草不堪。笺上写：「以笺立誓，满月期限为止，本人崔手必与佳人共度宵。」

此话一，气氛再次骤降，冷如霜不悦地瞪着他，「公此言，似是不愿？倘若如此，冷如霜绝不令公困扰！夜了，恕我送客。」

冷如霜抬起玉颈，肃穆：「知，银冠侯老前辈让你来保护我。」

「你杀不死他。」冷如霜轻摇螓首。

冷如霜似是到中月有话想说，秀眉微动，眸静静地凝视他。中月本可把这事说来，但他却拒绝了，因为这是冒险的赌注。倘若冷如霜依稀记得此事，那倒是无妨，若她毫无记忆，重提此事只会令两人尷尬不已。

「既是误会，那便作罢了。」冷如霜玉容如冰，秀眸锐利之。中月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之后，他轻叹了气，岔开话题，「敢问冷姑娘遇见何事，为何我义父特命我前来？」

中月暗自苦笑，她与自己不过一面之缘，相隔十馀年之久，她又怎会记得桂糕一事呢？她的现是自己人生中重要的转折，但自己对她不过是个过客，单方面认为别人记得此事，岂非自作多？

中月轻吁了气，心想罢了，不过童年往事，何苦让别人为难？暗自定决心之后，中月重整绪，悠然：「冷姑娘可知我为何而来？」

中月嘴角轻扬，「总算有件事我知的跟你差不多。」

冷如霜秀眉怒，语带鄙夷地说，「此人江湖人称『辣手摧』，乃天间首屈一指轻功好手，可惜由心生，步歧途，至今已有数不清的女惨遭毒手。」

「正是。」中月拱手施礼，「姑娘可是冷如霜？」女默然半晌，微一，中月心中一，事隔十馀年，他一直想见她一面，如今偿愿，脸现喜。中月问：「你可认得我？」

冷如霜頷首：「银冠侯老前辈提过你。」她捋起罗裳袖，缓缓从袖取一封飘着淡淡鬱金香的信笺，笺上的字跡飘逸洒脱。她秋波盼，柔声地说，「令尊乃镖师上鸥，十二年前惨遭山贼劫标，魂断当场。因缘际会之，银冠侯老前辈收你为义，传授武学，助你报仇。」

「因为他不会来。」冷如霜一霜乌灵亮闪的眸珠凝视着他，伸手指着信笺，

中月沉半晌，问：「若我杀了他，你是否便安全了？」

「你知我的来歷，但我却不知你的来歷，岂非不公平？」中月耸了耸胳膊。

中月见状大惊，顿时懊恼万分，不知所措。前此人虽是冷如霜，但早已不是当年给他桂糕的小女孩。纵使他不知晓冷如霜来歷，单从这艘的冷香舫和她上綾罗绸缎推测，她若非富贵人家，至少是名门闺秀，方才之言略显轻薄。

「何此言？」中月剑眉微轩，好胜心被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