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子齐聚》(2/3)

俞秀秀瞇起睫，嘴角掛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意味地说，「不知这年轻气盛，膀阔腰状的伕，是否住在冷香舫，夜夜守着冷才女呢？」

中月轻叹一声，移开视线，开始认真打量起青城四公。坐在正位的北辰鹰材魁梧，眉大，手掌上多茧，臂膀肌结实，不愧是惯使朴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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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霜从未对外说只让ㄚ鬟侍奉，这不过是眾人的误解。此人叫阿丑，不过是街上随可见，再普通不过的伕。他世凄凉，为了葬父卖，我瞧他怪可怜才聘了他，诸位切勿多想。」冷如霜淡然地说。中月听得大不妥，她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肯定是因方才之事生他的气。

「哼，你可以试试看。」言罢，冷如霜将袖挪开，恢復恬静间逸的模样儿，一双眸迅速扫了对面三人一。儘只有一剎那，那三人登时双目亮闪，误以为冷如霜对自己有意思，纷纷授魂与，魂飘云外。

此话一，青城四公纷纷皱眉，面一沉。俞秀秀故意调中月特徵，明摆着暗示冷如霜对此人垂青，说不定早已暗通款曲。倘若中月英俊瀟洒倒也罢了，但他现在着丑陋的人面，俞秀秀这样一说

最后一人东方鸦，眉清目秀，清新俊逸，看上去是三人之中最为稚，面容上亦是最为收敛，若非毫无心机，便是城府极，教人难以辨别形。除此之外，东方鸦上衣最为奢华，锦缎绸袍，金丝玉带，怕别人不知他乃钱庄少主。

充人侍奉她。他暗自苦笑，居然被佔了便宜，真是上了贼船。

中月尷尬地说，「没这么严重吧？」

冷如霜神漠然，冰冷地说，「你的珠都快贴上去，还敢说没有？我不想涉你个人喜好，但你现在假扮我的伕，我绝不能让人看笑话。」

中月凑近过来，举起緻茶壶往一斜，龙井茶倾注空杯里，顿时茶香四溢。便在这时，冷如霜伸手取过几上枣糕，掩起素白袖佯装品尝，趁着眾人观察不到她的面，斜睨中月一，低声：「她可是北辰大鹏最的小妾，你若想逾规越矩，最好惦惦有多少斤两。」

俞秀秀目一闪，似是逮到机会，故意提语气地说，「冷才女谦虚了，如此威风凛凛，虎背熊腰之人，又怎随可见？若我没看错，此人肯定学过武，一个普通伕又怎会学武呢？」

中月心中愕然，微一苦笑，暗运力，施传音密：「你误会了，我没有招惹她的意思。」

坐在正对面的南梟，样貌俊秀，锐似隼，坐姿沉稳，大壮，中月猜他盘功夫定当了得。

虽被冷如霜提醒，中月仍用馀光瞄向俞秀秀，事实上，他并非倾心于此女，乃因他受到此女双目不怀好意的厉芒。中月轻吁气，俞秀秀必是对青城四公其他三人视她无睹，一心悬在冷如霜上，心到气愤不已。

相较于北辰鹰和南梟，西门雀和东方鸦给人的威摄较低，浑上散发翩翩少年的气息。西门雀面如冠玉，举止温文儒雅，中月想起在门他们车之景，此人走路轻盈，衣袂飘飘，轻功法应是四人之首。

「俞夫人言重了，不过学了，三板斧的小伎俩，难登大雅之堂。」冷如霜回应俞秀秀的同时，不忘数落中月，这令中月愈发到疼。

此行虽是邀约冷如霜，谈论箏乐琴曲之妙，但四人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北辰鹰为东主，当然没放过此良机，一有机会便趁隙说话。接连称讚冷如霜几句，旋又将目光转向中月上，一丝妒恨之，皱眉：「素闻冷才女平日仅让ㄚ鬟陪同，就连冷香舫也不允船夫逗留，不知这伕有何特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