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鲸吞虎踞》(2/3)

冷如霜知此地不宜久留，告知傍晚前往醉香楼后，歛任施礼，匆匆离去。坐上车后，待到驶离好一会儿后，这才让中月放缓速度。为了方便与他说话，冷如霜挪坐前方，两人之间隔着一卷珠帘，不到半尺。中月坐在辕座上，问：「你当真要去醉香楼？」

南梟惊魂甫定，心有馀悸，「俞夫人所言极是，晚辈衝动了。」数尺外的中月见状，心中大讶，他方才全将注意力放在青城四公上，殊不知这俞秀秀轻功甚佳，竟能抢在两人手前赶到。他不免到可惜，倘若俞秀秀未及时阻止，必成两败俱伤，如此一来，他们养气调神，再无间暇打冷如霜的主意。

眾人闻言一愕，北辰鹰、南梟和东方鸦不约而同地瞪了西门雀一，脸上纷纷泛起不快之，心想原来这傢伙早有安排。他们三人可没少在丛里打，岂会不知近楼台先得月的理。

冷如霜沉半晌，意味地说，「话可别说太早，那儿是醉香楼，你去说不定早被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己名字叫甚么都忘了。」

中月听冷如霜语声弱，似是跟郎歉，心中大讶。他灵光一闪，涌起捉的念，贼笑地说，「别人误会我无所谓，只要你知我不是便可。」

中月答说，「你希望我正经八百吗？」冷如霜摇了摇，轻叹：「唉，平常虚应那些人已是疼，若私仍得战战兢兢，未免累人。」

冷如霜柳眉轻蹙，大疼，不知如何是好。她与姬若雪并列武林十二金釵，双姝齐名，倘若她推辞婉拒，便会被他人认为气量小。

中月耸了耸肩，挖苦：「看来某人似乎记不好，你莫忘了方才你当眾说我是阉人，既是阉人，去那里不过有心无力。」

中月听她说得委屈，心中泛起怜悯之意，安地说，「我会保护你周全。」

在场眾人多半认为俞秀秀顾全大局，不失辈风范，可中月不这么想，他认为此女投机取巧猾，城府极。北辰鹰和南梟齐名，两家必有集，俞秀秀怎会不知两人旗鼓相当，伯仲之间？若真想避免血战，早该制止，何必当初？俞秀秀先前沉默，早已设好退路，假如双方真难分轩輊，她再手即可。

冷如霜终是受不住这对话，微嗔：「不许你对我轻薄！」

倏忽间，姬若雪的鶯声语传来，她莞尔一笑，「想不到今日有幸见两位一战，姬若雪荣幸。」她顿了顿，秀眸看向冷如霜，轻笑地说，「姬若雪仰慕冷才女许久，不知冷才女是否肯拨冗至醉香楼一趟，促膝谈，好教姬若雪不枉此程。」

这其他三人坐不住了，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恶狠狠地盯着即将坐拥两姝的西门雀。西门雀没有正视他们，故意用馀光瞥向几人，嘴角微弯，彷彿宣告自己的胜利。

中月正想回话，忽闻前方一声大喝，他立时勒停定。突如其来的况，冷如霜没有半分防备，

姬若雪和西门雀两人一搭一唱，得冷如霜更难台。犹豫半晌之后，她轻吁了气，无奈：「既是盛难却，那冷如霜便恭敬不如从命。」

西门雀掌醉香楼，对女人见多识广，他很清楚像冷如霜这样的女人脸最薄，赶忙：「不光是姬姑娘，家父特地叮嘱，倘若冷才女来青城县，务必请她前来醉香楼一趟，好生款待，不可怠慢。」

冷如霜轻摇螓首，「事已至此，我还能不去吗？」

中月多少习惯了，连忙说，「便当我无遮拦，我诚心向冷姑娘歉。」冷如霜听他说话一半浮夸一半诚恳，不禁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你这人哩，愈来愈不正经了。」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冷如霜双肩一颤，歉疚地低来。一来是想起自己无意间污辱他家世，二来是想起他毕竟乃正常男人，被说是阉人终有不妥。冷如霜抿起薄，幽幽地问，「你是否在怪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