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不错的人。」中月说。
咚!咚!易巧手从楼匆匆上来,他看了看冷如霜,面难,「大小,铁无私和南梟乘艇来了,估计是要问昨晚的事。」
「来人,把飞刀呈上来!」南梟话音刚落,两名鲸帮手走上来,其中一人手捧着一只木匣,另一人小心翼翼将木盖打开,取飞刀递给南梟。南梟得意地把玩着,微微一笑,「冷才女不知可否认得这飞刀?」
「别自阵脚,他们没证据拿我们没辙。」
冷如霜沉半晌,立时明白原因,只见她微微一笑,「原来郝大人昨晚被女贼用飞刀伤了,不知目击者是谁,可否与我当面对质?毕竟此事非我所为,兴许那人看到我的模样,便会明白自己看错了。」
南梟忽尷尬,他是为了追求冷如霜埋伏笔,这才想起语气太重,如果撕破脸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乾咳一声,故作镇定:「在失礼了,只是昨晚郝大人不过问个话,冷才女何必以飞刀伤他?」
「我连郝大人何时受伤都不清楚,又怎能伤他?」冷如霜平静地说,「铁总捕莫不是听了南公片面一词,便打算把冷如霜押回衙门吧?」
「铁某办案讲求证据,绝不胡来。」铁无私顿了顿,沉声:「听闻昨晚郝烈擅闯贵舫,谈话间开罪了冷才女,回程便给人伤着了,是否有些巧合呢?据目击证人说词,他们说是一个女人掷飞刀伤了郝烈,素闻冷才女擅飞刀,跡象串连起来,不知冷才女有何说法?」
「甚么!」冷如霜惊诧地说,「你是说铁无私来了?」
「若我没记错,郝大人应是青城县的衙门捕快吧?」冷如霜双目一凝,气定神间地说,「为何郝大人受伤一事,竟是南公前来盘问?」
冷如霜一向以清冷自若闻名,她保持漠然之,斜瞥一,「南公是来兴师问罪的?」
南梟双目一闪,洒然:「冷才女似乎贵人多忘事,昨晚你船上的ㄚ鬟可都面指证
冷如霜放手中茶杯,轻叹一声:「他是青城县的总捕,武功,事风行雷厉,绝不徇私。」
中月忍不住:「铁无私是谁?」
「日上二竿了。」冷如霜轻描淡写。
「但愿如此。」冷如霜吁了气。中月稍作梳洗后,跟着冷如霜走楼,易巧手已在甲板上招呼他们了。相较于昨晚,南梟此次显得较为焦躁不安,他一看到冷如霜,立刻走上前来,「冷才女,为何你要打伤郝大人?」
铁无私眉一皱,忽地默然不语,冷如霜知猜对了,铁无私不过是设陷阱引她圈。倘若方才自己问说为何刺客不是男人,岂非馅早已知此事?
女人?中月皱起眉,他明明特地用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纵使夜晚视线不佳,以他魁梧壮的材来看,绝不可能看错成女人,更何况他甚至故意到灯火通明的酒馆前演这齣戏。
冷如霜瞧了一,冷笑:「这飞刀我不认得,南公是否错了?」南梟双肩一颤,猛地低,霎时间,他失声:「怎么可能,为什么铭文不见了!」
南梟稳住绪,沉声:「昨晚我鲸帮的弟兄在眾目睽睽被打伤,难冷才女仍辩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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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月原以为南梟有所准备,没想到仅是心大意,多半是认为胜券在握所以没多加检查。冷如霜补充:「这飞刀上并非我所有,看来兇手另有其人。」
南梟发现况不对劲,连忙:「昨晚冷才女伤了我的弟兄,今日是否该给个代了?」
「唉,这样才麻烦。」冷如霜无奈地说,「小伎俩对他没用,他不吃那!真想不到把郝烈伤之后,居然会是他过来,这得不偿失了。」
冷如霜从容地说,「三人成虎,谣言止于智者。」
南梟登时一惊,不自觉退开数步,馀光瞥向一旁的铁无私,心虚地默不作声。铁无私捕快的方正黑帽,穿緇衣,外罩披风,眉大,虎背熊腰,颇有正气凛然之姿。铁无私拱手行礼,淡淡地说,「南少主说是冷才女打伤了郝烈,当真有此事?」
喝声。冷如霜早已起床了。她梳妆完毕,端坐在锦榻上,手捧香茗,一双眸灵灵地凝视着他。中月搔了搔发,询问:「甚么时候了?」
冷如霜若无其事:「南公说我伤人,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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