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佛寺贼僧》(3/3)

勾人摄魂的眸。中月沉面，摆开架势，将镜刀对准姬若雪。忍者贯于偷袭，所施刀法均是暗杀为主，这意味着正面对决姬若雪便已落了风，兼之中月师承银冠侯，刀法早已神化，此役尚未手，胜负已分。

姬若雪忽一骇人刀意从镜刀来，她屏息以待，不敢轻举妄动。她心想自己不过拖时间，犯不着拚个你死我活，等等扔烟雾，趁逃走便可。岂料姬若雪如意算盘打得好，但她轻视了中月的刀法。但见中月箭步飞来，人未到，刀已至，吓得她掌心沁汗，本能地举刀抵挡。

一串金属击的声音响起，刀光残影，你来我往数十回合。中月气息均匀，刀刀沉稳，全无破绽。反之，姬若雪握忍刀，法辅佐刀法，虽勉挡住中月连番攻势，但疲态已现。

姬若雪自认武功不错，孰料碰上中月此等异类，自己成了井底之蛙。她的额渗豆大般的汗珠，战况愈趋惨烈，刀劲连绵袭来，令她苦不堪言。

中月有个坏习惯，当他遇上陌生刀法时，总会想试探对方底蕴，企图其妙刀法，借机学习观。这银冠侯曾告诫过他，虽说他不会轻敌，但难保对方使同归于尽的杀招。银冠侯被称为刀，正是他练刀成痴，甚至四夺人刀谱，只为悟刀法至境界，中月亦承袭了这。

照过往，中月应该再姬若雪的刀法，可如今他心系冷如霜安危，顾不得对刀法的狂，竟一反常态，连展刀势。

姬若雪哪料到中月年纪轻轻，力如此浑厚了得，不仅刀法刚猛，两人缠斗至此甚至连大气都未，相比她香汗淋漓的狼狈模样，宛若云泥之别。

中月再连劈数刀，发劲厉风声，先是横扫，接着竖砍，时而柔巧劲为时而刚猛击，变化莫测，姬若雪险些招架不住。姬若雪暗忖倘若能逃生天，势必要想方设法将此人调查清楚，最好是找到把柄，否则终日与这可怕之人为敌，只怕寝难安，夜不能寐。

中月心中亦有盘算，透过两次对话，他知姬若雪跟红衣男并非友好，即便生擒姬若雪，对方不见得把冷如霜来。再者，姬若雪如此明，说不准还有后招脱，如今之计，他唯有假装放过姬若雪，好让她找红衣男所在之。

中月放缓攻势，佯装疲态毕现，姬若雪本是聪明人，理应看箇中端倪，但方才施浑解数，一见有隙可趁，一时没想这么多，刀光闪闪，刀势宛若波涛急般涌去。

中月知她打算偃旗息鼓，索改攻为守，故意摆架势抵御。果不其然，姬若雪攻招不到十招，形一掠，整个人往后退开数丈。中月知戏要演足，否则定给她看破绽，因此故作仓皇之姿，连忙提刀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