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它逃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死人,她连忙按照夏老爷子的指点,再度运转体内的灵力,不过这次却刻意引导其向指尖流转。
刷地一下,软趴趴的符篆突然笔直地站了起来,顺手一抛,符篆便像长了眼睛似的,以迅雷之势向学生头飞去。
它的大半身子已经消失在窗外,但符篆一沾身后,隐身术就失效了,它半挂在窗外,与符篆接触的部分开始冒烟。
“啊啊啊——”
她与夏老爷子动作一致地捂住了耳朵,其他人虽然听不到鬼怪的声音,却也纷纷露出不适的表情。
大约过了十秒钟,学生头忽然急速缩小,最后贴到了符篆上,而那符篆则自行团成一团,突然无火自燃化作了一团灰烬,被高层外的风一吹,便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无根之花
又过了一段时间,杭青欢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成功了!
一时之间,心头涌起的并不仅仅是喜悦,说是百感交集也不为过。
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如果当年她能做到这样,是不是爸爸妈妈,还有其他人就都可以活下来。
然而这么多年来她早已学会说服自己,往事不可追,沉溺其中只会把自己拖垮,她可是要好好活着,等解开所有疑惑的一天。
所以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蔓延的思绪,想退回到夏老爷子身边。
谁料刚一抬腿,一股无法忽视的疲倦就涌了上来,一个不稳,她就摔在了地上。
警方的人立刻问:“杭同志,你还好吗?”
“我……”
“叮。”
她还没回答,电梯门忽然开了,一个白发稀疏,缺牙瘸腿的老人由人搀扶着慢慢走出来。
“老夏,”老人家语气爽朗,“你不陪我喝茶,在这乱哄哄的闹什么呢。”
他一边说,视线一边随意扫过人群,看到杭青欢时忽而一顿,犹似不相信般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好像受到了惊吓,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竟然惊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现场就更慌乱了,她本就觉得浑身无力,耳边嗡嗡作响,这下听着各种喊叫声,就好像有许多把小刀在脑子里搅和,干脆扶着墙进了客栈。
一进门便感觉身体像一片沙漠,饥*渴无比地吸收着灵力,很快便在眉心处堆积成一团,又带来了隐隐胀痛的感觉。
她似有所悟,连忙开始引导力量运行。
几番过后,她长出一口气,只觉不但疲倦一扫而空,身体似乎更加轻盈了几分。
一睁眼便看到何丹担忧的脸,她连忙笑笑:“我没事,刚刚只是有点累。”
正说着呢,夏老爷子走进客栈,一看到她便大笑:“好好好!那符篆用得极好,小杭,你是天生的符师呀!”
他将符笔还来,嘴里还在不住夸奖着。
杭青欢没有太当回事,只当老爷子是客套居多,反而更关心其他的:“您那位朋友没事吧?”
“他啊……放心吧,一个月总要晕上那么几回,我们都习惯了。”
……这话叫人没法回。
不过既然夏老爷子半分不着急,她便也没有多管此事,而是问起符笔:“您刚说这支笔叫什么来着?”
“描江山,你竟然准备了这么好的符笔,果然与我家那个臭小子不一样。”夏爷爷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感。
看到对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决定还是不解释这个美丽的误会了。
夏老爷子又介绍:“定江山、画江山、描江山,这套‘江山笔’在符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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