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它倒了些,畏畏趴在茶杯旁, 小着。
畏畏刚喝饱, 门外便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浮南朝这小家伙伸一指,它便顺着她的手臂藏到了她的袖里。
浮南将外袍披上, 去开了门, 她知是谁来了。
房门开了,屋刚沐浴的淡淡香气顺着微微夜风往外飘,落在孟宁上。
浮南还没来得及发, 现发梢淋着珠, 落在单薄的肩上。
“阿宁?”浮南看到她, 面上泛起淡淡笑意,她侧过,让她走了来,“有什么事吗?”
“我唤府里的人给你送了些衣裳,收到了吗?”孟宁问。
浮南低将自己腰间的系带扣上,她了:“收到啦,现在穿的不就是吗?”
“夜里冷,这样小心着凉了。”孟宁。
浮南坐在梳妆台前,单手托着腮,她笑了笑:“我一会儿就去将发。”
“还不会引导灵气的法术?”孟宁又问。
浮南是会的,只是她不想浪费自己的法力来这样的小事,她小声说:“我修为低。”
孟宁从屋桁架上取燥的白巾,将它盖在了浮南的肩:“金丹,也不算很低。”
浮南抿,腼腆地笑笑。
“域那边得,明日我要发回仙盟,你与我一前去。”孟宁代。
“好。”浮南笑着答。
“会想家吗?”她突然问。
浮南的手指卷着自己颊边垂落的碎发,她的角翘着温柔的弧度:“阿宁,我本是苍耳,我是漂泊的植,走过四海,便以四海为家,到何去都是一样的。”
“嗯。”孟宁略一颔首,她没再说话,但也没离开。
不知为何,浮南就这么坐在她面前,竟觉到了自己很久都没受过的安定,就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先生还在的时候,她落在先生肩上,不需要决定前的方向,先生就会领她走过四方,而她自己也不需要为外界的事劳心费神。
那样的时光,就像安静淌的河,亘古不变,连时间的概念都被冲淡。
浮南手里拿着白巾,细细着自己淌的发丝,她问:“阿宁,不回去吗?”
“刚从域回来,我还是有些怕。”孟宁赖着没走。
“就算是域的族过来了,我也拦不住他们啊。”浮南笑,“我现在可是域的叛徒,他们第一个要杀的是我。”
“你与尊凇,关系匪浅。”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