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轩,沉声:「圆慧大师打算如何置此事?」
圆慧了一气,叹:「生死有命,他们过不了死劫,那也是苍天注定。但即便如此,老衲也不愿兇手肆无忌惮,再次伤害无辜,故会派人追查此事。」
凌天霄提议:「据说段兄幼时曾在东瀛佛法,他本也擅于和江湖中人打,圆慧大师不如派他彻查此案,不知意如何?」
圆慧略一沉,頷首:「这提案不错,他的确是合适人选,但他久未回寺,老衲尚有事想与他代一,他恐怕不便与凌施主同行了。」
凌天霄洒然:「此事关乎多条人命,理应先行重视,凌某岂是不懂轻重之人。」
圆慧凝视他半晌,轻叹:「实不相瞒,老衲尚有一事相求。」
凌天霄正:「圆慧大师请说。」
圆慧面难,顿了半会,缓缓:「凌施主,你练就了空隐寺失传武学纯诀,此乃圆空师兄传于你。圆空师兄圆寂之前,并未留纯诀的心诀,此乃敝寺遗憾。」
凌天霄大皱眉:「此事恐要让圆慧大师失望了,因为圆寂大师传此招于我之时,曾再三耳提面命,要求我绝不能将此招传给贵寺。」
圆慧闻言大懍,忍不住:「圆空师兄为何此言,莫非有难言之隐?」
凌天霄看了看他,叹:「凌某愿告诉圆慧大师真相,但请勿将此事传去,以免毁了圆空大师一生的清誉。」
圆慧:「好,凌施主请说。」
凌天霄解释:「方丈大师是否知圆空大师的来歷?」
圆慧稍微思索半会,平淡:「圆空师兄虽是老衲的师兄,但他是二十岁才遁空门,其悟极佳,所以受师父喜。」
凌天霄叹:「不错,圆空大师是半路家,在那之前他曾是一名贼,因误打误撞学会西域毒功,导致走火,故在当地大肆姦妇女,杀人放火,令人闻风丧胆。」
圆慧大讶:「这事老衲未听他提过。」
凌天霄苦笑:「这并非什么好事,我相信谁都不愿意提起。某日他遇到清心大师,遭到他所击败,清心大师并未取他命,反而替他消去毒功。他为此激不尽,故随着清心大师贵寺家为僧。」
圆慧淡淡:「阿弥陀佛,放屠刀,立地成佛,无论圆空师兄过往之错,只要愿意诚心改善,那便是一大好事。只是不知此事,跟圆空师兄不愿传纯诀有何关係?」
凌天霄好整以暇:「凌某与圆空大师告别之前,曾听他所提过纯诀心诀从未遗失,一直安放在贵寺之中。只是清心大师不愿意公布,所以一直没人练成。」
圆慧问:「不知师父为何这样?」
凌天霄叹:「因为要练成纯诀,必须先才能领悟其奥妙,这也是为什么清心大师虽武功盖世,却未能练成此招。圆空大师不愿让凌某传授贵寺此招,正是因为他不希望贵寺的僧人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