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木鸟停在那露出青筋的手背,铁牢里面的俊秀青年面色难看,旁边黑衣青年曲膝神色淡漠,毕方君看着怯生生的红豆,露出讚许的微笑道:"真不错的小玩意儿,此物竟然能避开黑山结界,沐云小凤好玩好游,当真名不虚传哪!"
柳凤握着铁栏杆道:"谢谢夸奖,可以还我了吗?"
毕方君微笑着:"不行,你实在太调皮了,再有下次我就要把你关进单间了。"
柳凤脸色一僵,悻悻道:"我待这里挺好的。"
上清宫与平常无异,除了到处巡察的阴兵还有一道道铁栏杆取代房门,毕方君摸摸红豆的头,像是一个和蔼的父亲带着儿子离开,柳凤唉了一声坐下来,杨笑神色依旧平淡,柳凤道:"杨兄真是淡定,红豆被收走了,也不知道阿鹰怎么样了。"
杨笑道:"阿鹰被纪容吃得死死得,这样下去他不用等飞昇先被纪容打下地狱了。"
柳凤右手敲着铁栏杆,杨笑靠在软塌上,柳凤唉了半天动来动去显得格外烦躁,杨笑喝口茶提醒他道:"他们把我们的剑都收去了,青铜剑可不是一般的剑。"
柳凤心烦意乱的随口应道:"嗯,我知道。"
铁栏杆那吹起一阵清风,将桌面毛笔吹落一路滚到结界边,咕咚滚回来。
柳凤一愣,随即大喜道:"你是说……!"
杨笑微微一笑,在这囚笼中添加某种绝代风华的气质,柳凤看到他一身紧緻黑衣衬出宽厚的肩膀、有力的臂膀、墨玉的双眸,被岁月雕琢出一种沉静隐忍的面庞,心底看着说不出的喜欢,这个挚友当真风华绝代,不禁伸手戳戳他心口,杨笑抬眼看他,握住他手腕把折扇塞到他掌心。
杨笑道:"手一间下来就欠揍了是不是?"
柳凤开闔扇面嘿嘿笑道:"碰碰你才能缓减我的心浮气躁。"
杨笑看着他道:"他会没事的。"
“他”是何人两人均知悉,柳凤转着折扇,矩形的窗櫺外是一片远山烟雾,天际浓厚云海飘过白鹤展翅掠过,峭壁苍松展开古老的刻文,崑崙派景緻随着四季枯荣有着分明的变化,此刻是盛夏整片青翠,偶有云彩剪影落下,像极一幅坐忘心法的仙人不染红尘纷扰。
身下的铁板被捂热,他忍不住换个姿势,浑身一阵抽痛,在自己的喉头发出低呜咽的同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不是毕方君规律的脚步,也不是傲因的躁进步伐,更不是纪容那熟悉如心律的频率。
很轻,像是羽毛飘落在屋瓦的声音-
他喘着气粗重呼吸瞬间把那陌生盖过,懊恼间只好侧耳贴地感应,有两个声音一前一后的靠近,在上方三层楼高左右,不过前面的脚步似乎在找东西,忽停忽走后面的显然是在跟踪,前面的人并未察觉开始拖泥带水的搜查着。
雪鹰凝神专注的倾听,跟踪的是某个鬼王,前面那人轻功不错却不是修真人,实力悬殊,看来必须出手帮他一帮,否则那鬼王出手对方根本没胜算,他在找什么?
体内灵力膨胀瞬间爆发出来,将那"诛仙咒"红线震断,胸口再度痛彻心扉,这招伤敌伤己的内功是他闭关时自创的,迟迟没有想到名字,不知为何他在这黑暗与烦扰夹杂的空间突然想到该取作何-
摸到身上白衣被鲜血染湿透,衣角被乾涸的血跡凝固粗硬,他乾脆把破烂的上衫扯掉,扯掉前胸后背红线,两个血窟窿穿透光用摸的就很竦动,他竟然还能握紧道隐剑,实力当真非同小可。
必须在不惊扰纪容的前提下穿过结界,他体内灵力跟纪容独特的神魔之力融合,他闭上眼掌心贴在水波光纹的方壁,结界逐渐消融变成足够穿透的通道,雪鹰看着掌心的红烟消散,心底有些说不出的落寞,这些看的见的灵力水乳交融,两心却相隔万水千山。
他很快将心思放到那个倒楣的闯入者,那鬼王气息似曾相似,有种很跳脱到弱智的感觉,雪鹰右足一点身子往下沉,很快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闯入者旁边。
惊鸿楼经书阁中,那人蒙面黑衣正在翻箱倒柜,窗櫺倒出阴兵走过的剪影,他就伏在桌底,那人身上是用了隐身符能暂时掩人耳目,这些巡逻阴兵是中级亡灵对付他们是有用的,但这像是赌博,要看画符者修为高低,若比对方低就会被识破,看来这人用的隐身符有很强的灵力,会是谁给他的?
那人将整个书柜都翻乱,连软垫下的木板都掀开,他胡乱翻找毫无目标似的显然对此地不熟悉,雪鹰见角落一团青火缓缓靠近,拂袖瞬间将对方打散,引的他哇哇大叫:"姓雪的小畜生,你到底什么破事都要管?!"
楚休寧现出原形,头顶往下凹出一个很蠢的型态气的嗷嗷叫,那黑衣人反应也快往后拉出距离,接着直接朝两人打出火符,雪鹰看着他那火符未碰触自身已化成灰烬,楚休寧修为就没雪鹰这么高了被直接打翻,撞倒屏风将墙面砸出一个大坑道:"你们两个到底想干吗?鬼鬼祟祟的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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