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曾经并不存在, 却被所有人都以为是碎了的丹田, 以及丹鼎峰上那场荒唐的人造丹田手术。
手中的筷落在桌上, 碰撞几声竹音脆响,郝娴心中莫名有些恐慌和无措。
没了筷, 她就着指尖,追问的声音竟有些尖利。
“可、可在大老要封印我的时候, 他也没有现,他没有阻拦那些人抓我, 要不是你们, 我、我就……”
“郝娴, 我想你误会万掌门了。”
裴霁一气打断郝娴,他伸手握住郝娴的手试图让对方冷静来, 并小心用指节错开了对方到发白的指腹。
“那日, 在你倒之后,我们都被大老请回了客院,然后很快, 断云门的执事弟们就端来了许多药材……”
前任掌门傅景死的如此不光彩, 断云门自不愿再让他们这些外人围观清扫战场的全过程, 客人们当然也表示理解,便从善如回了客峰休息。
万乐天本想带郝娴一起回去休息,大老却劝说郝娴伤势太重,移动不便,并表示会想办法除她残余的外力,关乎本宗秘术,不宜外人在场。
于是无论是合掌门万乐天,还是关心她的好友裴霁与昊空,都被赶离了事发地川峰。
随即,客院中的众人便收到了断云执事弟送的赔礼,全是些疗养的丹药灵植,而品质也好到即便是裴霁这般的大宗弟也会侧目的程度。
一来,大家都因断云门受了不轻的伤,确实需要及时以好药调养,收了赔礼乃理所当然,二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断云门的封费,不收反倒是会惹对方心疑造成麻烦,是以并没有人拒绝断云门的重礼。
“当时大家都及时服用了丹药,万掌门恐怕也是想赶快恢复灵气好带你离开,只我…”
郝娴冰凉的手掌忽然动了动,裴霁一个激灵回神,赶忙将手了回来偏过去。
“我想着你伤重,不知一份药够不够,就将自己那份悄悄给你留了来,而昊空他……”
昊空耸肩。
“我倒是想吃,可我吃丹药也没啥用。”
他接着裴霁的话继续:“你不在,我只能托着半残的到找,好不容易逮着一只灵兽,正给自己往上扎呢,就看到释空大师行匆匆赶往川峰那边,我觉得有些不对,回去找裴霁,才发现所有人不知怎么都睡着了,然后我俩就去川峰找你,后面的事你就都知咯。”
郝娴觉得睛有酸,鼻也酸涨的难受,不知为何,竟比拼死逃断云那日更觉得委屈难过。
街对面,说书先生还在继续。
“……现在合宗算是彻底孤立无援,着也要跟原来的几大仙门对着,尤其是断云门与万象塔两宗,都结仇了,见面二话不说先打,可人家再不济,也是几千年的四大仙门之首啊,啧啧,原本的香饽饽这回成了麻烦,万掌门死活不肯低,合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不到两百年,照这么去,怕是用不了多久……”
裴霁听着刺耳,便说。
“郝娴,我们送你回合吧,省的万掌门担心,况且有宗门护着你,总比你在外面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