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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旧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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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仅有的发髻也解了,“辰时我叫公主起来。”

良芷不动了,看着他眉好半会,睛不依不舍的,摊开手,“那你要陪我。”

微凉的肌肤透过外衫贴在她脸颊上,良芷一心松懈了,偶听衣,她不觉朦胧睡去……

良芷看见了,还是问:“你未到过别么?”

他闻声抬来看。

天边沁一抹亮,温度微升,晨雾又重新凝了,门声轻响,继而走一个影。

“很脏吗?”

……

良芷就疑心他没讲实话,正要去找镜,姚咸手往她纤腰上一揽,腾空把她抱起来,一步步往里走。

良芷咬着,随手掰断一个枝,在手心搓来搓去。

——什么也闻不到。

良芷手一顿,听见世沉声

上东西不多,有她送的新琴完好放着,架上的书清掉一分,填来新的有大半是她送的,最里面有一副黄昏荫仕女图,雪青的衣裳,姿婀娜,她走过去一看,是一张不认识的脸,应该又是找姚咸作画的某位“客人。”

姚咸把叶竹篓里,指尖托起她颌:“哪来的小猫?”

姚咸把她覆在,“够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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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世淡淡打断。

姚咸中一稍纵即逝,他弯弯角,自篓上取了一幅卷轴,先展开了,画纸散发着淡淡幽香——拱桥之上,半秋,夜茫茫,桥亦有秋月的倒影。

他一素衣,背上一只素朴的画篓,容淡淡,如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她想起之前说过对这些没兴趣,便没底气地嘀咕:“你都未曾给我画过……”

“天未亮吧。”

“没了。”嘴里说没有,视线仍落在她面上。

姚咸抬眸看了一,收回目光,到桌边很自然地给自己倒喝。

姚咸淡笑,反问:“我能去哪儿?”

良芷低,也觉得衣上都是泥,她抹了一把脸,胳膊肘碰到青瓷瓶上的枯枝,一就碎掉了好几,她只得把移开,“还有没有?”

“什么?”姚咸已经整理完,走了过来。

喝完一小杯凉,又放,转洗手。

她回过味来,登时脸,扭着就要榻,被姚咸摁回去,他不笑了,诚恳:“公主近日劳神,怕是也不曾睡好吧,在这儿休息吧。”

良芷只能扯得动他一侧的衣袖,“蔺二在城门等你,这次我不跟母亲说,你要去就快去吧……”

姚咸听见有人在暗冷不丁声——“你去哪儿了?”

梦又至那方殿门前。

微亮的窗前,公主穿着一夜行衣,站在桌后黑的剪影中。

“我怎么知。”良芷不免多看几,绢面上墨迹半起草上的速度,是差不多要两个时辰。

姚咸没回她,良芷一时别扭也来不及了,背已经挨到床面,只得得仰面躺着,她左右看看,撇起嘴来:“你这床可比我那儿小多了。”

姚咸看着她,说:“好。”他把手握上去,侧也躺了去。

先前她嫌弃厢房太小太冷,打通了两间,前的陈设变了一些,案一枚枯枝修剪得有模有样,枝上系着垂落的红缨,就斜在砚台旁的窄青瓷瓶中。

良芷认上面缠绕的金丝线,是那日自己上的,她不由弯了角,顾着欣赏,枕着他的肩错回来,才知他是要把她放到床上,便叫起来,“哎,脏呀!”

“阿芙。”良景低看她。

竟然还跪着,良芷急急也跪去,“哥!别跪了!“

公主等了一会,也不见对方说话,良芷大步走过去,忽而闻到空气里有一画油味,她这才看到他搁在桌上的画篓,“你……又去作画啦?几时开始的?”

姚咸又不说话了,将画篓中的东西摆来整理。有的展开,有的放回匣

良芷闻言浑一颤,闭着睛。等了许久不见动静,耳边一声轻笑。

良芷揶揄,“你倒是很有闲心。”

良芷:“……”

“没,没什么……”良芷别过脸,残叶嵌她乌发里,姚咸抬起手替她捻来,捻一片,另一片发还有,于是一片,两片,叁片,他攒在手上,一面笑着。

着它从掌垂落,似有一丝极淡极淡的香气,她脑中一动,真的低去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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