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之四-太平盛世(2/2)

他其实本没有代千慕什么，但是千慕听了他话背后的希望。

他们相识前，各自生活都不成问题，为什么相后，却已离不开了呢？

但是欹暮雪怎么会捨得夏维世了结自己的生命只为随他而去呢？

那么接来呢？

「我……」以为夏维世已经疯了，李崢麒觉得这样的他好陌生，他想要靠近他，想说些节哀顺变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

李崢麒这十年来所追求的真正太平，如今已经达成了。他站起，这十年来最灿烂的微笑。「我走了。」说走就走，他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等到两人回过神来，李崢麒已经退一黄袍，离开了王。

他们还有一段路要走。

「你在这里什么？」夏维世红着眶，失去欹暮雪的痛几乎让他崩溃，可是千慕告诉他，欹暮雪不会想看到他这模样，所以他撑着自己振作。「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对李崢麒这么说着，语气带着不耐烦。

最后一个侵犯国家的敌国宣布投降，整个国家正式步真正的和平，战争已经消失在这个时代。消息一传到李崢麒那里，他便了这样疯狂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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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们还有很的路要走，却又突然发现，这条路已经只剩他一人。如果早就知会有今天，他会多一秒去亲吻暮雪，会多一天去对他多说话……

殉，可千慕阻止了他，说欹暮雪死前就是希望夏维世不这样，才会突然失踪，想要孤独死去……如果夏维世就这么跟着走了，欹暮雪的心意只怕是要毁了。

温采玉要的是太平盛世，李崢麒在多年后完成了约定。

千慕看着这样的夏维世，想起欹暮雪知自己命不久矣时，那无法尽的悲伤。

「张公公？」知张公公有机会拦住李崢麒，但他没有，太表示疑惑。

「陛……」张公公不敢看这样的李崢麒，太像绷神经许久的人突然松懈，那样很容易走火，他不捨得看。

太则愣在原地，他没想到一向没什么绪的父王会有这样的反差。

李崢麒知夏维世在指什么，他握双拳，只苦涩：「我不能……」他不知自己要以什么样的样去找温采玉。

「我总想着一生还很，可以用一辈去弥补，去他……但是他竟然连这时间都不给我。」夏维世的神变得茫然，他显然没有料想过欹暮雪不在边的可能。

尹岳扶住夏维世，他知欹暮雪的离开将会给予他永远的伤。顏旎在旁边偷偷拭泪，她看过多年前失去过暮雪的夏维世，那时候的他，疼得难以用隻字片语去形容，如今遭遇第二次失去，他还有绪，却已如同风中残烛。

李崢麒赶往夏府后，看到的便是千慕要夏维是好好活着的场景，他看着千慕，看着那与温采玉相似的气质，总觉得自己的心空虚的很。

夏维世显然还知人事，他抓住李崢麒的衣领怒：「你想像我一样后悔吗？」夏维世大吼着，他最后悔的就是在欹慕雪还在的这段时间，没有更温柔地对待他。

千慕也红了眶，她知这样很苦，甚至也觉得夏维世若就此殉而去，似乎也比行尸走活过一生要好。

「你要像我一样，等到失去才知后悔吗？」夏维世看着李崢麒，他知他和温采玉已经分开十年了，可是人还活着，总还有机会的不是吗？总比他……总比他再也见不到暮雪得好。

但是千慕说的那些话，又怎能分辨哪些是欹暮雪说过的，哪些又是善意的谎言？李崢麒当时在场，他看过好几次千慕劝夏维世继续活着的样。

好好活着。他要夏维世好好活着。哪怕这漫漫路，将只有他一人……

欹暮雪只这么说。

那时的千慕已经是两个孩的娘，她在欹暮雪的居中斡旋，和夏维世达成了友好，常常往来，在夏维世陷在失去欹暮雪的痛苦时，也只有千慕有办法让夏维世继续活着。因为千慕是唯一一个欹暮雪在死前透过心愿的人，夏维世愿意听她的话，正是藉此怀想欹暮雪。

「王上失去了十年的快乐，总该让他用这些岁月去换取和温大人的一辈。」张公公知李崢麒这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人全的喜怒哀乐，将随着欹暮雪的离开而逐渐消散。

「我真想陪他走完这辈。」

那之后夏维世状况如何，李崢麒已经无暇顾及，他彷彿好了什么决定，更忙于政事，每日夙兴夜寐，连张公公和太都要以为他这是在糟蹋健康时，他却在得知边疆的消息时突然大笑好久，连泪都了来。

夏维世怒视着李崢麒好一会儿，最后他只是苦笑。「等到见面的时候，你总会知要说什么的。」但前提是，他必须真的踏那一步。

那简直像极了温采玉。同样的风采……却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