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4)

我糊糊地应了一声。

“走吧，你的朋友还在外面呢。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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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条件反地开。

“是吗？”她并未究这个回答，自顾自地说了去，“我时常想起你，想起我们还年轻的时候，想你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是不是我哪里不好，才导致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离开我……”她的中少有地迷茫的神，“要了解一个人实在太难了……”

她显然兴致很好，与手们大方谈、对饮，坦然接受他们的恭维，并不时发乐的笑声。她总是这样，轻易同人打成一片。我产生了一奇怪的错觉，仿佛跟他们相了六年的人不是我，是她。乔伊忽然了我，悄声说：“嘿，哥们儿，别发呆了，这么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听着，我有一个主意！”

“你就别骗我了。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都扔了。”她面无表地望着我，语气中不无嘲讽，随即叹了气。“有意思吗？一声不吭就逃走。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还要跟我绝这么严重？”

因为我每天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想。我抿着，在心里回答她。她对我的沉默报以微微一笑。

“是吗？”

我甚至不敢抬起来直视她的睛。

很快，我们了山，在商业区找到了那些东摸西望的手们，相互介绍一番，然后一同杀到筑海市最大的酒馆。在众人的起哄，我跟乔伊被迫挨在一起，正襟危坐，我到很不自在，尤其是她就坐在另一边，我已经没有从前的耐心去敷衍了，生怕她误会我跟乔伊有什么。我尽量将朝她靠去。

“他去世了。去年的事。肺病。医生说是最凶险的一类型。起初只是咳嗽，不停地咳，原以为是小事，没想到就这样一把掏空了……我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四找活，夜以继日，变着法照顾他。病人的脾气可真够受的，哼，但是我绝不让他如愿以偿地赶走我……

她的神从远方收了回来。

那张魂牵梦萦的脸相迭。我过去的人格从心苏醒，慢慢与我合为一。我闭上睛，这一刻，仿佛我的生命才再次变得完整了。

她放缓了语气：“你呢，克拉拉？这些年来，你过得怎样？”

“我本以为他会死得非常安详，握着我的手，在舒适的病床上……我满以为他能了解我……”她望着窗外某，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谁。“可惜没有。他死在了大海里。半夜趁我睡着的时候，从他看守了十多年的塔上了去。我无法想象最后关他是怎么撑着已经难以动弹的爬到这里的，也无法会他当时的心。我发疯一样地找他，你知吗，克拉拉？你知发疯一样地找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

“不知。”我着鼻，“忘记了。”

她客气地，只让他握了不到一秒钟：“抱歉，失陪了。”然后领着我到里面房间，关上门，将我拉到窗。

我听她描述自己惊心动魄的过去，突然觉得，六年来，我在海上漂泊的日同她相比简直不堪一提。“对不起……”我哽咽，“我很抱歉，没有陪在你边……”

“你呢，克拉拉？你有想过我吗？”

我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不知如何回应：“唔……费舍尔先生呢？”这时，我瞥见乔伊正站在一旁望着她，连忙给她介绍：“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乔伊。”

她拉起我的手，自然无比，就像我们之前的裂痕都不存在一样。

她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我哭，我好像一回到了六年前，最后一次同她见面，被她击得溃不成军的瞬间。

“一次也没有。”

我也有同。

然而她很快调整了绪。

“我帮你勾引她，你去抢那什么……哈里兹?费舍尔。”

“你离开了这么久……”她终于打破沉默，“我猜你一定恨透我了……”

“看到墙那边的缺了吗？他砸的。还有这里。家里每天都是一片狼藉。我也不生气，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磨……他说想通了的那几个月，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日。我陪着他在城里转啊转，像两个傻瓜，一起回忆我们新婚的时候……

“我独自一人理好了一切。你不用为我担心。”

他颇为绅士地伸手：“你好，费舍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