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作崇(2/4)

「李公人缘真好，与那些衙差相不过大半个月，已是一起吃酒间谈。」方祈边一抹淡笑，缓缓放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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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那几天失魂落魄的样，我可是一生难忘……」陈三郎叹。

及至天黑透，月明星稀，华灯亮起，已是酒过三巡，李旭曦与陈何两人把酒言，好不痛快，因不善饮酒，离席时脸上微醺，踏着有些轻浮的脚步回到钱府，却又在那弯弯曲曲，七转八拐的廊里迷了路。

方大人留多久，他便要留多久啊……

向稳重自持的宋璟章也是顿失方寸，了些功夫好不容易才将属镇定来，重新整顿了旗鼓，随即便林上山，直闯敌人巢。

「酒量浅便不要贪杯，小心坏了。」方祈眉心轻蹙，带责备的意思。顿了顿，问：「今天外寻人，可有甚么消息？」

「喝得有多，痛。」李旭曦笑笑，「我酒量不太好……」

「哪里，陈大哥率快，朋结友而已。」李旭曦了胀痛的额角。

看来这个宋璟章对方祈不止是朋友的心思吧。李旭曦挑挑眉，问：「队中有没有伤亡？」

「谢谢……」方祈怔了一怔，微微垂眸拉了拉肩上衣袍，「你这般盲目瞎找也非良法，我可以叫钱大人帮忙张示寻人告示，衙门的捕快良多，把县城搜索一遍也只是数日。」

「死了一百名差役，五名净军。」陈三郎里悲伤，苦笑：「遗骸带不走，都就地焚化了。」

「适才我们与钱大人商讨过，将百姓住和人数目分开，定在两日后于衙门前发粮。」方祈淡淡地：「朝廷发来的米粮很丰沛，大概能让百姓撑过两、三个月。」

方祈想了想，贴地建议：「那么，不如我吩咐几个属暗中查探，可是会费时了些，你打算在县里停留多久？」

推开门板，方祈正在里悠然自得地端着白瓷杯品茶，目光在掛画上留连，似在欣赏，闻得声响，转望向门外。李旭曦以为自己走错房间，脸上一窘，刚要歉，扭过瞧了瞧门框边的刻木牌，清楚分明的「秋竹」二字，却是正确的厢房无误。

此时此刻甚么安的话语都没有意义。李旭曦沉默地拍了拍陈三郎的肩，拎起酒壶替他把酒倒满。

「方大人等了我很久？」拉开椅在方祈对面坐，李旭曦略带歉意地笑笑，「刚才经过官队榻的院，我和陈大哥他们聊了得兴，都忘了时辰。」

昏脑胀地摸索着，只觉得廊都是一模一样，莲池，厨房，倒座房，园，凉亭，碰到僕人女婢，尷尬地问了路，又转悠了好一阵才摸到原来的院里。

「那便好。」李旭曦頷

「我还未想到那么仔细，但镖局的生意不可撇不，约莫十天半月吧。」李旭曦糊其词，接着问：「对了，賑灾的度怎么样，宋大人决定了甚么时候派给灾民粮？」

「没有啊，可能因为旱灾，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李旭曦将冷掉的茶倒小盆中，添了，把茶壶放到小火炉上烧，不小心碰到方祈的手，只觉着一片冰凉，意识地吐了一句：「你的手那么冰，觉得冷么？」未待方祈回话，便起将靠近的一扇窗关上，又拿了件袍披在他上。

方祈瞧他好像不太舒服，蔼声：「你怎么了？」

可是那山岭为黄巾贼的地，贼对地形自然熟稔，虽然势单力孤，双方还是恶战了两天两夜，官差方能把山寨一举歼灭。宋璟章抓住了山贼，严刑问方祈的落，可那贼人却也气，至死亦不肯吐半句话儿，倒有小贼说方祈已被杀，尸首给他们埋藏起来。陈三郎形容，当时宋璟章神哀痛绝，他从没见过主如此伤心，委实让他吓了一，接着宋璟章失心疯似地命令差役在山上找人，没亲看见尸不罢休。差役惶惶然寻了两三日，还是一场空，已然疲力竭。宋璟章饶是再不捨，仍得放弃。

何小虎哼：「就为一个阉尹如斯大费周章，劳累了眾兄弟们，老差儿就累死在山野，真搞不懂宋大人在甚么。」

李旭曦忙婉拒：「不用、不用，这样太劳师动眾了，我也不想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