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又笑:「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就跟我说,搬粮派米我都得来。」
如画的眉弯弯,「如此便先谢过李公了……」
小火炉上的茶煮开了,方祈却好像没意思离座,两人就着茶赏画品评。方祈对书画诗词造诣似乎很,仅是一幅山墨绘上的题诗,便能评鑑了一、两刻鐘。李旭曦一个现代人,于这些一窍不通,只能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对着,庆幸对方没见笑。直到就寝时分,方祈才意犹未尽地起回了房,李旭曦却是累得扒在桌面心力瘁。
区区一首诗、一张画,为什么会有这般多学问……
第二天,在屋里吃完早饭,李旭曦经过主院时瞟到宋方两人和那知县围在凉亭谈话,隐隐听见「浝江」、「降雨」等字,好奇地踱过去询问,原来他们打算前去察视沼陵冈附近的域,查明河莫名乾涸的原因。李旭曦惦记着那晚在客栈屋所见的事,就主动要求同去。
行至途中借故离队,有那么多衙差随行,他不忧虑方大人的安危,独个儿循着东面那袭繚绕不绝的绵绵青气寻找,觅到一条广阔的河。
从知县中所述,沼陵冈虽不算大城镇,乃五省匯之,依傍浝江,东纳百川,西归海,而且四季雨量充沛,泽华,汛季氾滥常见,却罕有旱。然而如今浩瀚的势已然滴不剩,但见河床乾涸,落石,前几日才过一场大雨,可是蓄不了丁雨,实在百般思索也无法理解。
李旭曦向路过的樵夫查询,逆而上,向浝江的川河匯合之走去,顿觉那妖气越来越烈,刺鼻得让人噁心,当提起警戒,掌心唤寒剑。
约莫半个时辰,达到匯合,却是大吃一惊。
一狰狞硕大的脑袋横陈在河床之上,上两双弯曲的兽角,勾似羊角,或外曲似角,躯拱起盘踞在后,嘴大张,利齿如锯,正面对着源的方向,来自东川的淙淙尽数被它的中,将那船舶一般的大肚撑得满满档档,却仍在贪婪地喝着,两侧一对形如耳朵的翅快地扑腾。
怪不得堂堂一方乡得如斯田地,居然是这隻饕餮作祟。
李旭曦顾望了四周,附近倒有三五个村夫民,他们似是没看见这大的妖怪,神自若地在河旁边走过,有的目光好奇地打量了一他手上的剑,窃窃私语的拽着同行的衣袖快步离去。那饕餮也彷彿对这些人视若无睹,逕自吃,正儿都不瞟一。
李旭曦犹觉疑惑,忽听后一诧异的声音亮起。
「李旭曦,你…你又惹来甚么妖……」
方祈一瞬不瞬地盯着河源上的东西,眸里盈满震惊。
甚么叫又惹来妖,难这人觉得他吃饱了撑着没事?还是以为上回那隻檮杌是他招来的?
李旭曦额角一突,瞅见方祈单独一人,随同的两位大人和衙差不见踪影,奇:「宋大人他们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
「宋大人和钱大人走到上游分支的河去,想查探是否有淤泥堵,我便留来看看川匯合的地方有没有不妥……」担怕惊动了妖怪,方祈刻意放轻了脚步,慢腾腾地挪到李旭曦侧边,朝那颗大上端详,「是不是它把河喝光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