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卫想要反驳,最后又把话吞回去。白爷爷的评论是对的,如果不是见为凭,那么光用说的,六月三十日当天的郭卫绝对不会相信白爷爷的话。他鼓起勇气,开说他最想问的问题:「白爷爷,您为什么要把房给我呢?我是一个陌生人,不是吗?」
「您知……夕实际上在家里吗?」
「通常一般人都会先託付家人或是朋友。可是对我和夕宙而言,家人是最不可能的选项。自从叔青去世之后,夕宙更是谁也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给他太多帮助,他就一个人守着叔青留给他的家──就算是伯行跟仲鶚攻击他之后也一样……」
「什么事?」
他对着白夕宙的脸凝望了足足十秒鐘,转向着白爷爷,了一气:
「我知。」
「我想帮忙。可是,白爷爷,我应该怎么办?」
因为他们发现夕宙的时候,夕宙除了遭重击之外,书包里面的证件、手机都不见了,显然是被刻意弃置在某等死,只是夕宙命大,在死之前先获救而已。」
郭卫又把视线投向病床。他真的很难想像,那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没有父亲母亲,爷爷年纪也大了,完全没得依靠,不仅得自理生活,还必须时时提防来自「亲戚」的陷害,这么多麻烦事,就算郭卫已经二十一岁,都还不觉得自己有办法解决,白夕宙只有十七岁,却不得不独自一个人承担……
「假如我一个星期前把房给你时直接跟你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白爷爷对郭卫:「是的。没有完全对你说实话我很抱歉,但是我多到在这里保护他,不让伯行跟仲鶚对他毒手,无法再分去看屋了。以现实的观来说,那间屋现在是空屋。没有人住的房就会渐渐毁坏。我说请你照它,是真心话,因为房要有人住才会有生气。」
白爷爷也跟郭卫一样,一双睛笔直望着白夕宙的脸:「夕宙这孩一向固执,他事一向自己拟定方针,自己评估,而且他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就无论如何都会去,就像现在他寧愿把丢在医院里,也要守住自己的家一样。只是,年轻人,你知,不再怎么韧,没有援军的孤军作战最后还是会输,你看他现在的样应该心里有数,夕宙很努力了,从去年冬天撑到现在,只是,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永无止尽这样去……」
白爷爷的目光短暂地离开孙,投向郭卫:「也许这话你很难理解,可是,有的时候,反而是陌生人才能信任。我也知我是在冒险,不过,我就只期望能找到一个对的人。」
「所以您才找我来?」
郭卫想起白伯行和白仲鶚曾经说过,他们试图解决白夕宙,却没成功;今天稍早,司徒苇声也说过,白夕宙「了事,导致他不得不当家小灵」。他还有一个问题,一个他觉得自己已经知答案的问题:「白爷爷。」
「您是说……」
「夕也这样对我说过。他跟我说,房要有人住才行,只有他是不行的。」
「为什么当初没有跟我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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