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受不了你们凡事都为他想,好像只有他是你们的儿而我什么都不是!」国彦愈渐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我也想念中,结果你们叫我不要念,因为那笔钱要拿去帮直人买椅和装置简易升降机,得我只能乖乖田劳力苦工,每天累得要命,赚的钱还得拿来替直人买东买西!」
碰了一鼻灰,奈奈只好咬着,僵在原地动也不动地望着直人的背影,觉自己像是面对一座石砌成的墙,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突破困境,唯能站在墙痴守凝望,乞求哪天能跨越,抵达墙的那端,摸她倾心慕的人。
「国彦!」藤井秋月心疼小儿被指责,声制止。「少说几句行不行?直人又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奈奈问。
先是父亲以略掺质问的语气说:「为什么直人休学了?国彦,是不是你又对他说了什么?」
延途搜寻地面,直人一直回到父亲病房外,才看见自己的钥匙落在地面。小心拾起,却听见房里传来争吵声。
退病房,直人默默不语地推动椅前行,奈奈上前想帮忙,他也只摇摇,以神示意她别手,他想自己来。
「国彦!」这回,连和也恼火,压着声音怒:「闭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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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彦,爸爸和妈妈不是不为你想,只是我们看着直人就心疼啊!」母亲的声音较小,又低又柔和地传来。
「你们以为我不心疼?我也不想自己的弟弟变成残障者!见他不能像一般孩奔跑走,我同样到鼻酸。可是我也有我的生活,也有我想过的日!」国彦原先吼着,讲到这儿突然间哽咽了。「我想和彩结婚,我需要钱。如果直人能暂时休学回来,家里就少一笔开销,能让我成家立业,还能负担此次爸爸受伤的医药费。再说休学又不代表永远不念,等这次危机过了,而直人也想再回去读书,我会努力赚钱给他用的。」
走到医院,直人突然停,摸索着袋。
父亲连连唉声叹气,相当鬱闷。「若非我们的疏忽,直人小时候也不会发生意外,双脚也不会变成那样。几年来,我努力想尽办法要弥补他;如今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东京的学校,就该让他好好地念完,你为什么无法会我的苦心呢?」
国彦看向和,似乎打算继续反驳去,直人不想大家在病房里闹得难堪,小声请奈奈推他房间,然后扬声对哄哄的家人说:「你们别吵,反正我只是送果来而已。既然看见爸爸清醒,我也安心,这就回去了。」
直人晓得哥哥嫌他没用,难过地摊开手说:「对不起,我是想帮忙的,只是……我……」
很多恩怨仇是期累积来的,为了受伤的弟弟,哥哥不得不听家人的话牺牲自己,久了,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埋怨;最无奈的是一但多为自己想几分,就很容易被冠上无与不懂事的记号。
椅间的度落差过大,即使他努力伸手臂,也只拍得到父亲背。
奈奈无言以对,仅能亦步亦趋地随行于后,心暗祷直人心快些开朗起来。
「你不添麻烦就很好了,前几天还摔田里,自己小心一好吗?」国彦一脑儿地发洩:「我们要照顾爸爸,可没间功夫再照顾你!」
「家里的钥匙好像掉了。」直人沮丧地,将椅掉转回。「我回去找找。」
「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国彦又说了些什么,但直人已不想再听,轻悄悄地离开房外,离开医院,返回家中。
「我只对他说现在家境不好,希望他多衡量一状况再决定是否要继续就学。」国彦回答:「我也是为家里着想啊!」
奈奈追上前,急急地说:「我去帮你找吧!」
「我当然知他不是故意的,他若是故意的还得了?所以我才叫他自己小心,帮不上忙无所谓,别雪上加霜就好!」
「不要!」直人皱着眉,以不容商量的语气拒绝。「我自己去就好,你在这儿等。」
「说归说,你可真得到?」和提质疑的反问:「你本从未曾好好照顾与关心过直人,现在还讲得这么好听!」
「走开,我来。」国彦鲁地推开他,上前去坐在床缘为父亲拍背,送给他恶狠狠的嫌恶神,认为他不济事。
「你还是快回去,免得一挡在门,一又碍在床边。」国彦衝着直人,达逐客令。
像是在维护他仅有的渺小尊严般,拒绝任何外来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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