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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阿里亚德微微瞇起。

莱奥在心底苦笑，受到自己的汗一竖起，双脚因为求生本能蠢蠢动，但他压了这衝动，单手腰摆轻松的微笑回望窗边的掠者：「我以为你们这个族没有早起的习惯。」

「问扫地门。」

莱奥肩一震，抬起往自己的右上方看，在敞开的双扇窗边瞧见一名上赤，黑浴巾的健壮金发男人──纽奥良的狮人主阿里亚德。

「让你失望了，是我的饲主不要我了。」

「的确没有，所以我不是起床，是准备去睡了。」

──墨非定律啊……

阿里亚德前倾上，将比莱奥也上一号的臂压上窗框，俯视莱奥：「你来什么？」

──如果曼托菲尔不是半个布洛尔市市民的房东……

阿里亚德停来打一个哈欠，懒洋洋地望着莱奥：「灵主在收到宣告的隔天就赶你走，表示你是他牺牲不起的人，懂吗？」

「总之……唔啊──」

「週日、週日……」

「我还没决定。」

困扰、折磨、令自己痛苦十一日的谜题解开了，不过在莱奥因此到狂喜之前，过去两个月他所听过与说过的话先浮现，由乍看之互无关係的零碎字句，拚合成一张完整的图像。

──我的一个属很看好布洛尔的发展潜力。

──上周寄到庄园的企画书您读过了吗？

「……」

──那就是你养的小狼狗吗？

莱奥的一阵痛，但他没让痛楚影响自己的表或声音，依旧轻挑地：「我忘记把门的报纸叼来，又把他心的骨董沙发椅咬烂，所以被扫地门了。」

莱奥不是没想过自己可能遇到阿里亚德，毕竟纽奥良是对方的地盘，但这座城市有三百五十平方英里、三十九近四十万人，要不期而遇也没那么容易。

「这个笑话很好笑。」莱奥面无表地。

「……你不知『夺领宣告』是什么，对吧？」

「买菜、当某人的防撞垫，然后基于个人兴趣扮演业馀侦探。」

阿里亚德停顿几秒，蹙起双眉问：「你喊自己什么？」

──我的回答是：『想都别想。』去找别人摇你的狗尾！

「你捨弃了你的饲主？」阿里亚德挑起单眉。

「这不是……森灵主的小狼犬吗？」

──泰勒˙杰克，阿普顿地產公司的经理。

「贵族的特殊设定太多了，恕我难以研究透彻。」

莱奥没有回应，他直直盯着阿里亚德，彷彿狮人主吐的不是英语，是一串石化咒。

莱奥将这句话在，耸耸肩膀漫步在乎地：「被领主大人亲告知未经许可不得靠近领地，我以此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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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

「你是问报纸还是沙发椅？」

「上週日。」

莱奥双手抱问：「阁呢？你打算拿我这隻浪狗什么？」

阿里亚德再度打哈欠，将收回窗：「总之就是这样……还不想死就远离灵主的领地，只要你人不在那座庄园或森林里，我就不会动你。」

莱奥以轻但灼的声音吐脏话，起离开电线杆走向金车，大力拉开车门坐驾驶座，从袋中掏手机抖着手指翻夜血者的号码，朝拨号键重重戳去。

「早安，浪狗。」阿里亚德关上窗。

──我告诉你是什么好日──是我和曼托菲尔第一次约会的大日！

响起慵懒、低沉、宛若岩石碎粒的话声。

「我没在说笑，我上週六向布洛尔发夺领宣告，你週日就被踢领地，足以看灵主对你的重视。」

──那我想我肯定是瞎了。

「夺领宣告是领主级夜血者的宣战兼招降书，宣战对象是目标领地的领主和家人，招降的则是该领地上的居民──只要在开战前离开领地，发宣告的夜血者就会饶他们一命。」

莱奥维持着注视双扇窗的姿势，向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直至背脊碰上电线桿。

「浪狗。」

阿里亚德沉片刻，双忽然睁大，垂笑：「你被你的饲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