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树大招风(2/5)

以前跑新闻见识太多骯脏的事，段豫奇才一换再换，成了这么一个不求上的小记者，他自认神意志还没大到能无视、装傻跟妥协。

「都一样。」王騫虎嘲讽笑了，没有明白回答。他看段豫奇把随碟收在屉也没说什么，大概是觉得越随意置越安全，接着就说：「我买了麵，一起吃吧。」

段豫奇有意外，不过想想也是这样，他自己中意的别人又不见得中意，只是有可惜他想搓合这两人的心意了。他把礼到王騫虎手里，摆手走房门外：「那我不晓得，你自己拒绝她吧。」

开玩笑：「你有病啊，搞得这么张，玩什么特务游戏。」他忍不住去注意学上缠着的东西。

段豫奇不想承认他看到了东西，但仍表示关心：「那你保重。一路平安。」他其实还不太能接受这件事，王騫虎上的东西是于蘩的？不然学怎么意有所指，除了随碟之外还特地跑来警告他？

「现在的主播得英俊漂亮就行啦？居然吃螺丝。」段豫奇嫌弃了句，从新闻频转到综艺节目，节目容不合胃似的一直换频，最后竟然停在某个知节目，介绍大自然、野生动植。

「我知我上有东西。」王騫虎是这么说的。「虽然小豫你不信邪，但是我有信仰，最近去看了一位师父，才发现我上被了东西。反正要到国外一趟，我就请师父介绍认识的人帮我理。」

「我说于蘩也不错啊，考虑一又不会死，日久生嘛。我每次去你家都听你爸妈在念说你怎么三十好几个还不女朋友、不结婚不生小孩的。听得我都替你着急。」段豫奇边念边往厨房走，拿了两人的餐去客厅。

不怎样，他还是相信王騫虎，毕竟他对于蘩确实也不够熟悉，加上学这么讲以及他所看见的东西，他对于蘩是彻底死心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于蘩要给学东西，难不得就使手段？

王騫虎吃了几麵，问段豫奇有没有饮料，段豫奇跑去冰箱拿冰啤酒来，两人各开一罐喝，然后王騫虎突然把筷放，坐近段豫奇，一手放在沙发背上低音叹了气：「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王騫虎看着那个礼没有伸手接，再看学弟有些尷尬，他认真表示：「我没有喜她。」

「阿虎，你很奇怪……不要再讲这些了。我没心听。」

段豫奇拌着乾麵里的燥，他绝不会蠢到去接话问学任何相关问题，比如「难不成你喜男的？」或「你有对象吗？」之类的，他这么想并不是因为恐同，而是因为他有不安的预，一旦问了，好像会发生什么他不想面对的转变。

「嗯？」因为那句话说得太快，同时加上开电视的声音，段豫奇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楚，但他自认听力不差，一时间表跟动作都僵了半秒，连忙恢復平常，假装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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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騫虎却没有心说笑，既忧心又无奈的看了段豫奇，然后从袋摸一个夹鍊袋封着的灰随碟给他，压低声音说：「这东西很重要，我不想麻烦你，可是也只有你是我比较信得过的人，帮我保吧。我要国一阵，次见面再还我。」

段豫奇松了气，嗤笑捶他壮的手臂。他们吃麵看着国外的节目，不到一个小时半就分别了，王騫虎骑着他的重机离开，段豫奇在二楼用电视看着门的监视，心里还是担心。因为王騫虎之所以说于蘩不适合他，也不适合任何人，是因为于蘩是个心太多的女孩，而且想法比较偏。

「啊？随碟？你想讲我就听，你讲吧。」

「要逃避吗？」王騫虎瞇，笑了又退开，继续吃着麵，完嘴停顿来，他说：「吓唬你的。我就算喜男的也不会喜你，放心好了，我光没这么差。」

「不是那个。你喜于蘩，虽然我不喜她，但她不适合你。」王騫虎每句都是肯定句，说得段豫奇涨红着脸瞪他。

「你等。」段豫奇又跑去翻自己的公事包，拿一个包装的扁盒，黑金的包装纸和锻带，上黏一张空白的心小卡。他跟学说：「那个、于蘩说七夕快到了，她之前去什么渡假岛买的巧克力，因为那天她还要工作，所以託我拿给你。」

「嘛？你查不能报导的东西，被谁盯上？白黑哪边？」

王迁虎跟上来把东西随手搁在客厅桌上：「帮我丢了。」

王騫虎把外带的滷味倒盘里，冷不防丢一句话：「我又不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