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而在其手指和琴絃间则像是有很多柔的草藤蔓如海浪拍岸般的蓬生,但那不是世间的草。一曲悠悠,片刻后满室已被叶藤蔓覆盖,在他中瑰丽绝的空间却有一难以言喻的压迫。
段豫奇的西装外两侧袋传动静,阿鸣给他的护符边缘已经焦黑,符字顏淡了不少,而另一边袋则发现李嗣遣的那厉鬼虚弱倒,抱着红伞仰首翻白,浑盗汗,吐很。
段豫奇担心厉鬼闹事来,也不忍心见祂受折腾,一手伸袋拢着祂默祷,希望减少祂的痛苦。不过古琴一向都有神秘,不是单纯的乐,今天倒是让他见识到琴音疑似还能驱灵?但他说不清那压迫又是怎么回事。
结束採访已是午后一,记者们各自散场,王騫虎跟段豫奇凭记者证有优惠,乾脆在博馆旁的餐厅用餐。段豫奇完餐就问:「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王騫虎一手虎撑着:「吃完再看吧。不是适合吃饭看的东西。」
段豫奇没再他,拿手帐记了些事,再拿手机纪录,顺便回几条讯息,习惯丢一则讯息跟李嗣讨论晚餐吃什么,传送去时他愣了,意识到习惯真是件惊人的事。听说七天能养成一个习惯,但戒掉不晓得要多久,虽然也没什么戒的必要。不过李嗣那尚未读讯息,他有些闷。
王騫虎也拿手机假装检视讯息,注意力却一直在段豫奇上,儘告白失败,但他终究还是把心意传达去了,不过为免被对方躲避跟讨厌,多少还是收歛了态度。
店员先送来王騫虎的餐,段豫奇盯着那块香人的排,亮着双问:「阿虎,能不能分一块给我吃?」
「就知你会这样。」王騫虎笑着切好一块,段豫奇伸脖把他叉上的住,好像在钓蛙,心满意足咀嚼起来。他看心仪的人被自己餵得这么满足,蹙眉失笑:「你好像对我都没有防备。」
段豫奇笑脸僵住,心虚拿自己叉递还给王騫虎,王騫虎不领,继续用那支被他使用过的叉。如果是以前这本没什么,好友间常换吃,但现在况不同,馀光瞅到王騫虎用餐的样,脑海却浮现李嗣那张没表的脸,底若有似无的绪浮。
段豫奇喝了,不再看对方,此刻已是心如麻。他就是揪结那个吻,也真的很在意李嗣在想什么啊!如果是无关要的人,说不定他只会介意对方有没有传染病,但对象是李嗣的话,他无法冷静客观。
吃过饭后,王騫虎打开自己的笔电,拿之前託段豫奇保的随碟读取。王騫虎说:「这是我们公司一个同事临终时给我的,他是从他家人那里拿到的录影带,再把影像转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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