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跟我的况不同,他是怕死,我是不想再背负所有记忆被禁錮在修炼
徐钧磊偏涩然轻哼:「可能吧。谁知。我死后耗尽家產修建了堪比帝王陵寝的墓室,棺槨也像殿一样,里外每一都暗藏玄机,主要是护住魂魄而不是保存。但赵爷事先对我过手脚,我死后依然被他行引取魂魄,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个『人』的现坏了赵爷的大事,我也託祂的福得救逃走。
「你?呃,真是……」真尽其用,从人家还没生就佈局,这赵爷太可怕了。段豫奇觉得这些话太失礼,转了转珠把话吞。李嗣则坐回他边,静静垂眸看着桌面,一手轻松握着玻璃杯,另一手垂在桌捞着段豫奇的手细细挲。段豫奇的视线因心虚往上飘,拿起饮料喝,以掩饰此刻被撩拨的心。
段豫奇立刻举手提问:「可是他不是确实没老吗?难他还没成功?」
实际上那个『人』八成就是我那躯壳真正的主人。大概是被赵爷害了之后躲藏在哪里修炼,所以有行能跟赵爷斗。他们打起来,我就逃了。忠于我的私人军队守着墓室,许久之后他们娶妻生成了某个小村落,用传的民间故事掩饰我和那墓室的存在,只有几个人知这秘密并传承来。我则在久远的时空里藉着取的帝气累世修炼,并前去那村里跟熟知秘密的人相认,把每一世修炼的成果和打击妖们的事纪录来,接走村里的一个人留在我边纪录这些,以便我来世继续弥补过去犯的错。
段豫奇喝完一酒抹嘴发问:「那人死后到底灵魂去哪里?」
徐钧磊闻言反往李嗣瞥,李嗣也与他对上视线,后者:「只有暂时沉寂的地方,没有一定的归。要讲的话,就当作人死后是回归宇宙吧。」这说法其实很狡猾。
段豫奇抖了眉,安质的替徐钧磊倒酒,他除了讶然也接不上话,虽然是很久的事了,但他看徐钧磊神黯然,似乎还有心理创伤。
然而段豫奇却好像能懂李嗣想表达什么,歪着若有所思。他看向对面的西装男人问:「接着又发生什么事?你说你死后看到赵爷,然后?」
「噢……」段豫奇想想也有理,而且说不定只是老得慢,还没研究或修炼成功。
徐钧磊谢过他,继续用沉的嗓音讲古:「比起将死或死后的遭遇,那时更憎恨的是赵爷的背叛。说是曾祖父的生死之,说不定也是那次之后对死亡產生了恐惧,有了邪念,于是蛊惑我们一族伤天害理的事。这全是为了他想修仙,想生不老。」
隐密场所,等我日后死就能夺舍炼魂,躯壳佔为己用,炼魂当修炼的补品。这个人就是赵爷。赵爷为我族设想的话全是虚言,不仅如此,我们一族所中的恶咒也是他设计的……」
徐钧磊沉溺于往事,故而看见段豫奇的锁骨和颈泛起红也没多想,他说:「真正应帝星而生的只有当时我的躯壳,而不是我的魂魄。那副躯壳其实另有主人,只是我并不晓得祂在哪里、场怎样了。这都是死后知的,好像一烙在魂魄里的直觉跟记忆。那躯壳是炼魂最佳的容,赵爷想把我染有帝气的魂魄当修炼的补品。」
段豫奇了几秒消化这段话,忽地诧异注视徐钧磊叫:「他是要吃你的魂魄?对你们家族的人诅咒,男丁最多活到二十岁,该不会不只是你,连你的父亲、祖父、曾祖父他们也都……」
徐钧磊应了声:「然后我才知我也是他实验的成果。」
这些记忆很鲜明,因为每当我二十岁时它就会在梦境重演。过去的恶业回不休,我发现有群人反覆着那些勾当,他们在今时今日有个明面上的团组织,以宗教实验和灵修为主题,就叫天灵圣修会。我所回的这一世,徐氏集团也曾是他们的金主之一。所以我想,会不会赵爷和我一样带着记忆转世,甚至他从未死过。
徐钧磊调整了一个轻松的坐姿,重心倾着一侧椅臂接着讲:「因为不甘心,所以我隐而不发,将他鑽研的成果窃来,也设过局想他死得万劫不復。但他老谋算又十分多疑,居然已经暗中将之前收的人尽数编为己用,并另迁他。那年我十八岁,此后找了两年没得到半踪跡。再看见他的时候,我也已经魂归曹。说是曹也不太准确,因为那不算是死者真正的归。」
李嗣将餐放去烘碗机,冷不防话:「生不老也不表示杀不死。又不是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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